“矿区有一拨人,整天跑咱们农场来剪资本主义的尾巴,咱们的妇女提着两只鸡蛋去卖,也总叫治安队的没收,说鸡蛋能换钱,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陈场长,咱们虽然说吃的够吃,但社员们洗脸总要一块香皂吧,洗衣服还得要洗衣粉了,就盐也有不够吃的时候,两颗鸡蛋都给人当尾巴剪了,你说这可咋办?”
“你把矿区那些喜欢剪人尾巴的人都给我记下来,列个单子给我,这事儿,我来想办法。”陈丽娜说。
“这事儿,场长你真有办法?”王红兵有点儿不信,大队长们也是一幅不信的样子。
毕竟来的人多,还都不一样,这种众罪,你咋治,咋震慑?
陈丽娜咬牙切齿的:“没办法?怎么可能,我不但有办法治他们,我还要剥他们的皮呢,敢惹我的农场,他们死定了。”
拨乱反正的这十年,政策可谓一天变三样,更可恨的,是那些在□□中欺蛮霸恶惯了的坏分子,小卫兵们。
好嘛,文/革结束后政府是改了路线方针,但并没有彻底的清算那些小卫兵们。
他们摇身一边,从小卫兵又变成了路线方针派,就又来剪社员们的尾巴了。
不得不说,世道一直在变,但不要脸的那些人,总是活的特别得意。
这些人要不收拾,矿区就没有安宁之日。
而陈丽娜,恰就是这些人的克星。。。
卖黄金啦
傍晚在农场找了一圈子,陈丽娜没找着儿子们, 只得先回家。
到了基地, 还没进大铁门呢, 陈丽娜就见洋鬼子爱德华在工人雕像下面站着, 正在来回踱步子。
拦停了陈丽娜,等她摇下车窗子,爱德华就说:“陈女士,我得跟你谈谈, 我不否认,你的丈夫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但是, 你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 真的太不正常了, 你知道吗,你的孩子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而你对此,一无所知。”
陈丽娜一整天都在农场, 对于儿子们跑哪儿去了, 确实一无所知。
但同时也觉得, 这个洋鬼子对自己太蛮横了点。
他看着她, 恰就是当初英国佬渡上美利坚, 看着那些印第安土著时的样子。
小陈手搭在车窗上, 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心说这个洋鬼子, 有点儿难以征服呢,但是,她更好奇的是,孩子们到底干了什么。
让这洋鬼子气势汹汹,一幅全是她没教育好孩子的样子呢。
“你知道吗,有人想要拐卖妇女,而你的儿子们,打算自己悄悄的,去抓拐卖妇女的坏人。”
爱德华张牙舞爪的,跟陈丽娜解释着今天在矿区发生的事情。
基地外面,前向前五公里的地方,新来的工人们正在起土方,准备建造一座新的办公大楼。而再往前20里路,就是矿区了。
从现在开始,日新月益的发展,整个乌玛依,从农场到矿区再到基地,将会连成一座非常非常大的工业化大城。
现在的陈丽娜,想以凭一已之力,把它变成欧亚大陆交汇处最繁华的都市,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个笑话,但她却觉得自己能。
”所以,你是说陆白梨借着她的弟弟小陆,想把我们农场的孙多余给骗到矿区,继而拐卖,而我的儿子们,现在准备要抓到证据,并把陆白梨绳之以法?”陈丽娜捋了捋,明白了,大概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
“你们的政府,对于拐卖妇女儿童有种别样的容忍,甚至于,很多被拐的孩子在被找到之后,亲生父母还会和人拐子做亲人,而被拐卖的妇女,大多数情况下,强/奸成自然,就会顺从于强/奸她的男人,我说的没错吧?”爱德华说。
陈丽娜想了想,现实如此,她不好辩驳。
“你没有给予儿子们过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童年,让一个天才少年在农场里打猪草,你是一个失败的母亲。”爱德华展示着他手里的魔方:“你知道吗,卫酱十分钟就能复圆这只魔方,他的脑力是超人的。而他们跟着你,根本得不到很好的教育。对了,卫民打算来一回个人英雄主义,去抓一个犯罪分子,我会全程跟着的,我得说,卫酱的大脑,是无敌的。”
陈丽娜心说,聂卫疆将来做红客的时候,还能把你们国家所有的门户网全给黑了呢。
“爱德华先生,你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我也觉得傲慢而又狂妄,自私而又偏见深厚,咱们目前都不要改变自己的看法,好吗?那么,你晚上想吃点什么?”陈丽娜转身往回走着,就问。
这个愚蠢,但又美丽的,有一头飘逸着的黑发的东方母亲,一手饭菜做的极好。
爱德华想了想,就说:“我想吃四喜丸子,那是一道非常美味的上海菜,就是不知道,你能做吗?”
“可以,但是我们这里没有猪肉,只有羊肉,羊肉的你吃吗?”
爱德华气惺惺跟在后面,难道还能说不吃吗?
不一会儿,老聂也回来了。
仨儿子一起研究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