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尿就够憋的,但风一吹,下面简直跟那贴到冰上了似的,疼。陈丽娜觉得,自己给这风一吹,今晚绝对要尿频。
“行了,赶紧上车,把二蛋也叫下来,叫他尿一泡了再睡。”
陈丽娜见路边有界碑,借着车灯的光看了看,额旗,再看路,国道111,好家伙,要再这么开下去,给她一天一夜,她都能开到首都了。
这些人,不会是要跑到首都去打/飞机吧,陈丽娜心里就嘀咕。
“好了吗,于参谋都已经催过很多次了,赶紧上车,给我开车。”聂工气呼呼的,就说。
“人有三急,孩子们在车上屈了一天了,下车撒泡尿有错吗,你早这样说,别人替你开车,我们是不会跟你出来的。”陈丽娜也生气了:“聂老大,我嫁给你四年了,除了去了一回独山子泡了个温泉,这还是第二回出门,冰天雪地不说,都不知道走哪儿了,你还这么大的气,你就不觉得我们辛苦吗?”
“我不觉得辛苦。”聂卫民就说:“爸,你也不觉得辛苦吧。”心情不爽的小聂开始了煽风点火。
“你们以为谁都能跟你们一样,工作狂人,高兴了可以不吃不喝,但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打住,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将来是怎么死的,我对于生死看的很淡,很开。”
“不,聂工,你不知道,你这人有非常多的毛病,就比如说,现在咱们能不能讨论一下,包小姐给你寄了多少张明信片,你有给我看过一张吗?”
“爸,包小姐是谁?她长的漂亮吗?”
“秋天有秋叶,春天应该还有春草吧,哦,夏天是不是她还给你寄了个清凉的比基尼。”
“陈丽娜,你要再这样吵吵,我就把你从车上踢下去。”
“好啊,来啊,你来踢我啊,不不,应该是我把你给踢下去,真是的,你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对我坦诚过,你始终就觉得,好嘛,这女的当初走投无路,跑我这儿躲难来了,她的父母亲人都在农场了,她哪也去不了,由着我捏圆搓扁。”
“你简直强辞夺理,你没事找事儿。”聂工气的,四处找着自己的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