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背着的那是什么,拿过来我看。”一伸手,母亲的威严就出来了。
“真,真没什么。”聂卫民还想藏来着,陈丽娜一把就给夺过来了。
“这是我喝水的水杯,黑粗瓷的,这一个可花了我5角钱,聂卫民,你为啥要在上面钻个眼子?哦,还有铜线,告诉我,你这弄的是个什么?”陈丽娜扯了扯,铜线还挺长,这边一扯,那边还回拉着呢。
“也,也没什么,就是个玩艺儿而已,哎呀小陈同志,你慢慢走吧,我得跑啦。”
拦腰一捞,八岁的,都快要齐陈丽娜肩膀的大儿子就给她捞住了:“好嘛,小特务,你以为我不懂,你这是电话,要我猜的不错,这一头在大铁门处,另一头就肯定是在家里,说吧,你带着弟弟们,这是在干什么坏事?”
“你连这都懂?”
月光分外的明,小聂同志做了贼的小眼神儿,分外的明亮。
“妈,你想不想吃草莓啊,我今天在仓库里帮安娜阿姨的忙,她奖给我的哦。”
唔,带着臭汗味的小草莓,也不知道捂了有多久了,小家伙捧了出来,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妈妈。
好嘛,干了坏事还想讨好她,聂卫民绝对犯错误了。
烤包子
接过草莓来, 陈丽娜并没有吃,新品种的草莓, 虽然说嫩,但也坏的快, 显然这孩子不知道在手里捂了多久了, 皮都皱了。
聂卫民不比二蛋那么的虎, 自己就是一只填不饱肚子的饕餮, 有什么都是吃了再说, 也不比三蛋儿,是真的有什么都要给她吃。
他这孩子贼精着呢, 给谁一颗草莓,那势必就要换到比草莓价值高一百倍的东西, 除了陈甜甜, 还没人能无缘无故的, 就吃到他的草莓。
“铜线传声,就是电话的原理, 要我猜的没错, 那边肯定也有一只钻坏了的杯子, 告诉我,谁的?”陈丽娜于是再问。
好嘛, 聂卫民总算肯招了:“是聂叔叔的。”
“你把人聂国柱的杯子给钻了, 为啥?”陈丽娜声音不由就尖了。
连着三天了, 一会儿, 二蛋要跟聂国柱比武, 于是,叫聂国柱给抱起来扔上天,扔了几个回合,小家伙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于是也不想打了,就只想躺平平,让聂国柱把他扔上天。
再一会儿,三蛋儿拿着棍子就停的敲聂国柱的屁股。给闹烦了,聂国柱给他一把折断,孩子哇的一声哭,拿着断掉的树枝子就来给陈丽娜告状:“讨厌,妈妈,讨厌叔叔,赶他走。”
而聂卫民呢,比他老爹还要醋性大发。
当然,他也最深沉,要陈丽娜猜的不错,今天晚上,就是聂卫民要使杀手锏,来赶走聂国柱了。
“说吧,埋伏的都是谁,还有,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聂卫民,你要现在不说,我就扭断你的小耳朵。”
“真的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你那个表哥已经来了很久了,你为什么自己不把他赶走,你难道没发现,他每顿吃的比二蛋还多?”聂卫民不觉气哼哼的呢。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我想赶他走,就能把他赶走的,因为他是带着组织的任务来的你懂不懂?”
“反正我就是讨厌他,我就是要赶走他。”
“行,我不管你设的什么圈套,你自己去受,就好比猎人设个陷阱,最后自己掉进去一样,这是你应得的,现在给我往前走。”
“走就走,把我砸死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我,哼。”好嘛,还挺犟的呢。
陈丽娜站在路上,看着怂兮兮,瘦高高的聂卫民慢吞吞往前走着,也不知道二蛋他们埋伏的是什么,高高就是一声喊:“二蛋,妈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莜面甜醅哦,快来吃吧。”
过年后,聂博钊给院子外面装了盏灯,不过,开关是在院子里面的。
只听哐啷啷的一声,先是灯亮了,就跟院子里面养了一窝狮子似的,轰隆隆的几声,好嘛,只听墙上哐啷啷的几声响。
圆木橼子,一根接一根的,就从墙边滚下来了。
这是聂博钊买来,攒了好久,准备要换房顶的,因为最近房顶漏雨漏的厉害。
“妈,真的有甜醅吗,我想吃里面打了鸡蛋的可以吗?”没心没肺的二蛋,完全忘了他可是在进行一场战斗啊。
“可以,谁要愿意把这些木头都给我摞回去,我就烧甜醅汤,里面加鸡蛋还加红糖给谁喝,谁要懒,不愿意搬木头,就给我到窗户外面站着去。”
陈丽娜说着,踢开木头就进门了。
“小陈阿姨,我搬这根最大的,我今天晚上可以喝你家的甜醅吗?”陈甜甜蹦蹦跳跳的就问。
“甜醅当然有你的份儿,但是,小女孩不用搬木头,洗把手,去给我到库房里拿鸡蛋去。”
陈丽娜掐了掐甜甜的小脸蛋儿,自打王姐生了三胎,小丫头瘦了不少。
自己喂胖的丫头,长肉的时候她心虚,掉了肉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