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陈同志,这叫什么?”
“这叫翻身农奴把歌唱,见识过吗?”
聂工没见识过,只觉得他的小公主不但骑他身上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突然还溜下去了。
他嚎叫一声,把隔壁哈妈妈家的马都给吵醒了,三更半夜,马在嚎叫,声音无比的响亮,才掩盖了聂工的失态。
好吧,他的小公主,不,应该是白骨精,蜘蛛精,给聂工见识了一个,《聊斋》里头,狐狸精们食男人精髓的场面。
完事后,聂工呈八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只凭一个土窑就炼出钢铁造出卫星,还真是把传说中的卫星给放上天了。
这女人她不是女人,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那个,小公主,陈小姐,能再来一次吗?”
“滚,你想得美。”
……
第二天一大清早,聂工在呼呼大睡,早晨发现自己给扔到隔壁,又摸过来的三蛋抱着妈妈,也不准陈丽娜起来,要一起呼呼大睡。
二蛋一人霸着张大炕,裤衩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肉嘟嘟的屁股蛋子叫太阳晒着,也在呼呼大睡。
就只有聂卫民已经起床了,小家伙昨天给打破了鼻子,疼的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到厨房里给自己找了张昨晚的煎饼,卷了点儿菜一吃,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聂工的儿子打人了啊,陈场长的儿子打人了啊,瞧瞧我儿子吧,给打成这么个样子,路都走不了啦,医院里躺了一宿,没人慰问,没人上门,难道说,基地的是工人,天生就高贵,我们农场户是务地的,天生就低人一等吗,陈场长出来,聂工出来,我现在要给我儿子讨公道。”
有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厉,回荡在整个基地的上空。
“卫民那孩子不打人吧,他就是爱领兵做战,整天嘴里喊着点到为止的孩子,咋会打人?”王姐首先就不信,牵着金宝就出来了。
哈妈妈正在喂马,也说:“是啊,他昨天还帮我提了一桶水呢,他一般不打孩子的呀。”
“真是怪了事了,你看那几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头上包着纱布,一看就是给人打过的样子嘛。”
终于,老聂家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响,一群围观的人,还有讨要公平的农场社员们全围着,一个瘦筋筋的男孩儿就出来了。
“就你,你家长了,啊,把人孩子打躺到医院里了,话也没一声,水果也不提一篮子,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给上十块钱就行了吗,看看我家李耶的脑袋,以后估计他是上不了学了,脑子都给打傻了哇,你们赔钱,赔钱。”
李耶他妈一把就把聂卫民给揪住了,一巴掌搧在孩子头上,另外几个家长也连指带戳::“赔钱,叫陈场长出来给我们赔钱。”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家长们的心态还是好的,就想着,人家赔礼道个歉也就完了。
但到了医院,这不陈丽娜忙,夜里没顾得上去嘛。
几个家长七嘴八舌一商量,嗨,变卦了。
聂工可是整个矿区的头号人物,总理天天收音机里表扬的人,说不定国家都奖了他多少钱,陈丽娜又是场长,开着基地头一号的小汽车,这样的人家,你说他们没钱,谁信啊。
陈丽娜虽然是场长,但是吧,她这个场长公正,公平,毕竟女人嘛,面情软,这时候大家不讹他家一笔,更待何时?
“对,赔钱,一个孩子一百块,现在就赔钱。”
大清早的,还穿着睡衣,陈丽娜睡眼迷蒙的就出来了。
几个农场的社员们一人一只手,连撕带扯,连推带搡,把个最好面子的聂卫民围在中间,简直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聂卫民呢,一言不发,低着头,就那么直杵杵的站着。
“你们把我儿子放开。”
“陈场长,你是我们敬爱的陈场长,但你也非赔钱不可。”说着,李耶他就把聂卫民给放开了。
结果,陈丽娜又回去了。
这边李耶他妈奔到聂家门上,刚想说话了,一桶溲水就泼出来了。
“管教无方,纵容孩子,你还有脸了你。”
“小陈,你是场长,注意纪律,这样可影响不好。”王姐的三胎才显怀,不顾人多就上来护陈丽娜了。
哈妈妈也说:“小陈,不能这么冲动,你可是场长呢。”
“我现在不是场长,我就是个泼妇。”陈丽娜袖子一挽,指着李耶他妈说:“我问你,你家孩子多大了,啊?”
“八,八岁。”
“你放屁,你是第一批到农场的老搬迁户,就只有64年报过一个孩子,那时候他已经八岁了,就是这李大耶,你在农场八年没生过孩子,你说他八岁,你骗谁了你?”
“就,就算他十五了,也还是个孩子,毕竟个子矮,是你家儿子打的他。”
“我儿子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一个十五岁的青年,不上学不读书,整天闲游散转不说,还把我们专家苦心培育出来的大倭瓜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