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到比赛结束。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现在就60码,安全无比,就像小蜗牛在缓慢的爬。你看到白杨河畔那些人了吗,那是咱们正在测量土地,准备开挖坎儿井的社员和知青们啊,我们的农场现在一片欣欣向荣。”
撒娇似乎不管用了。男人很生气,很愤怒,一言不发。
“我是你的小公主啊,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快别生气了。”陈丽娜又说。
眼看到基地了,这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陈丽娜也有脾气啊,但现在可不敢发,仨孩子就跟那监狱里的犯人似的,在大铁门前等着呢,一见她的车,立刻挥着拳头就跳了起来。
聂博钊下车,抱起三蛋儿来,孩子给这陌生人吓哭了,揉着眼睛就开始叫:“哈叔叔臭臭,我不要哈叔叔抱。”
二蛋倒是眼尖,在后面蹦蹦跳跳的:“爸,爸,这是雪莲吗,闻着好香啊,我可以吃它吗?”
野鸭蛋
真是雪莲, 白色的雪莲花, 花瓣又舒展又鲜嫩,没有一丁点儿的蔫巴和皱褶。
青黄不接的三月了,戈壁滩上还没有一丁点儿的绿气,雪基本上褪净了, 就只有一望无际的荒漠,这么一束漂亮的雪莲花,真的是给人看见就觉得新鲜,欢喜。
看到它, 就可以遥想上千年前,那些游牧猎人们在窝了一个冬季之后,在雪山上看到它时的狂喜了。
家里正好有只王红兵在戈壁滩上捉的大野鸡,因为孩子们喜欢拨毛来作毽子, 尾巴都揪光变土鸡了,还没吃呢。
陈丽娜已经攒了好久,就是准备等男人回来再吃, 好嘛, 她想拿雪莲炖大野鸡。
但男人在生气,她就不好去要。
他把雪莲放在只空瓶子里, 就给放到书房去了。
也不知道浇点水, 蔫了怎么办啊,陈丽娜心说。
进门先刮胡子, 聂博钊的刀片儿在戈壁滩上全用完了, 买不到新的, 就只能磨自己的旧刀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