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就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往塔城写信了。”聂博钊说。
上辈子的笔友了,要不是到了乌玛依,要不是聂博钊提及,陈丽娜其实早把那个人给忘了。
但是,安河山幽默,风趣,是个言语谆谆的长者,也是个非常好的老师。
陈丽娜想了半天,说:“你早知道他已经去世了,瞒着不告诉我,你活该。”
这大姑娘,一来就欢欢喜喜的,当然了,领证的日子,虽然她不表露出来,但只看行动,就知道她欢喜着呢,在厨房里操持着,整个一个锅碗鸣奏曲。
一下子,叫笔友去世这个消息给弄伤心了。
顿时就蔫哒哒的了。
“二百八就二百八,你要真想要,那缝刃机我想办法给你买,但是俄语信件,往后绝不能再往外寄,就你会俄语的事儿,尽量的也别在家属们面前显露出来,我这儿,是完全信任你的,但家属们是非多,总有好事者。”当然,也绝对不会给她接触自己工作机密的任何机会。
“你不是一个月工资才七十块,多久才能买到缝刃机?”陈丽娜的眼睛蓦然就亮了。崭新的大团结,聂博钊掏了一沓子出来。
“最近总加班,又带了几个学生,还写了几篇报社的约稿,有稿费,加上加班费,这是这个月的工资。”
陈丽娜接过来数了数:“好啊你个聂博钊,整三百块,你居然还骗我说自己月工资只有七十块。”
她在这儿省钱,他倒悄悄儿藏私。
这人态度完全偏离了陈丽娜的预想呀这是。
鸡毛信
“对了, 你姐拍了封电报来, 说自己来的时候想把王红兵也带上。我没见过王红兵的人,小陈同志你跟我说说, 那人咋样?”
火墙生起来, 聂博钊的办公室, 也就是小卧室也就一片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