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孙工的妈吃掉了。“
陈丽娜心说这还叫人吗,连孩子们每个月的点子牛奶都要抢。
她一直等那送奶员转了一圈子再回来,才赶到家属区门口问:“同志,你这牛奶是定量的吗?”
“当然是定量的,不过回回总能剩一点,但是家属你要还想要,要么得给钱,要么就得给票。
送奶员也是基地的人,每周两趟,从楼兰农场把牛奶拉回来,定家定点分配就行了。当然,最后肯定也有剩下的,但是剩得多不多就不知道了。
说着,他摇了摇后面的铁皮桶子,显然,里面还有奶呢。
冻的小脸蛋儿青啾啾的聂卫民带着二蛋,抽空溜出来了:“小陈同志,我们不吃奶,嫌腥。”
陈丽娜白了他一眼,说:“就是因为你不吃奶,所以个儿长不高,你看人陈甜甜,比你高多少?”
聂卫民顿时就红了脸,二蛋才四岁,因为食口泼辣,眼看都比他高了呢。
“同志,你看是这样,我们家有仨孩子,现在伙食供应又这么紧的,他们都必须喝牛奶长身体,我今天花钱问你买牛奶,但我强烈要求,下一趟送奶的时候,你得把我们家的量也给打回来,你看成吗?”
送奶员翻了翻本子,直接就说:“但是,聂工家的牛奶是在木兰农场就扣下的呀。”
“是因为孙工的妈,这孩子外婆给扣了的吗,这样,你只管打□□,她要还想截胡,你让她来找我,我顶着。”陈丽娜心说我还不信了,治不了个老泼妇。
送奶员一听陈丽娜这么笃定,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斤牛奶一毛钱,给她打了三斤□□,又骑着三轮车走了。
“咱们这回肯定是死定了。”回到家,聂卫民见陈丽娜在厨房里忙碌着,很不安的说。
小家伙大眼睛扑扇扑扇的,其实长的很漂亮,仨孩子,就数他和聂博钊最像了。
当然了,登报,公审,枪毙的时候,好多年青人都不相信,那么文质彬彬的个帅小伙子,会是黑社会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