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钊看起来挺虚的,早晨起来还特地到小卧室里翻开陈丽娜那本书看了一下,确定介绍信在,又将小卧室的门锁上了,这才出来的。
显然,他也怕她走,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而已。
俩小的洗完了脸,就上桌来吃饭了,只有聂卫民因为早上闹情绪,还撇着嘴在墙角里站着,盯着俩小的洗脏的水,不肯洗脸。
陈丽娜也不理他,给俩小的一人卷了一只饼,二蛋儿直接就是个狼吞虎嚼:“妈,香,真香,白菜可真甜。”
“哟,大蛋家来客人了?”说着,一个妇女就走了进来,见聂卫民站在墙角,小脸蛋儿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又是哟的一声:“这咋还哭上了?”
“二蛋,这位是谁,给妈介绍介绍。”陈丽娜大大方的,就请这妇女进来坐。
“我是老陈,陈自立家的爱人,你叫我王姐,我们老陈在油田上是管车队的。”这妇女自我介绍说。
陈丽娜先把碗给遮了,再把桌子擦了,让着王姐在火炕边坐了,取过从在火车上时就打的毛衣来就织了起来。
俩件小的兑一件儿,这件毛衣打出来,聂卫民就有毛衣可穿了。不然的话,他现在就空背心儿穿件棉袄,陈丽娜真怕他跑出去了要冻感冒,这孩子,出门上个厕所都冷的鼻涕直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