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博钊家三个月一桶油,这一桶完了,总要到三个月后才会有油,这三个月吃什么?
“疏完肉的油不是在这搪瓷缸子里?你放心,这油熟过了,又放了调和,烙饼子吃甭提多香了。”
揭开搪瓷缸子,果真是一大缸子还热着的油。
好吧,聂博钊那颗差点升天的心,又回到胸膛里了。
“小陈同志,我家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就真没有要走的意思?”聂博钊试探着问。
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而且脑子不抽,反应敏捷,这大姑娘,聂博钊到现在为止,没有观察明白她的来意。
“不走,非但不走,我还记得咱俩还没扯证儿了。”
果然,陈丽娜不依不饶,追的还是她的结婚证儿。
有了证儿,她才好露出本来面目嘛,装贤惠装的脑袋疼啊。
“领导不在,我的介绍信开不出来,咱们再等等。再说了,大雪封山的,想扯现在也出不去,你不防再考察考察,考察上一段时间,真能下定决心住下来了,咱们再扯证,怎么样。”
聂博钊扯了个谎,有点儿心虚,但是呢,这么个大姑娘,他怕的是她定不下性来给自己养孩子,毕竟这才来第一天,就已经人仰马翻了,将来困难和考验还多着呢。
陈丽娜想起上辈子为了领证,他专门派人出国选戒指,斟酌要在上面刻什么字儿,亲自选求婚场地,呵,那叫一个用心,白了他一眼,心说咋这人年青的时候这么不开窍呢。
白了他一眼,她扔下了筷子:“那就把锅碗全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