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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娜自己没出面,在暗处站着呢,却把个陈丽丽使了出去,替她问话去了。
为啥呢。
这里面其实有个巧宗儿。
上辈子呀,聂博钊先是石油基地的高级工程师,再后来下海创业,又是钊氏置业的老总,长的多金又帅气,温文儒雅,追求者当然众多,但一直都没有再婚,直到十五年后遇到她才结的婚。
最初结婚的时候陈丽娜还挺高兴的,毕竟聂博钊那时候可算是个黄金单身汉了,她自认自己也是足够优秀,才能让他放弃单身的打算,跟她结婚。
不过呀,婚后,聂博钊的小儿子曾说过一句话就把陈丽娜给弄的不高兴了。
他说:妈,你也只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我爸,他才会跟你结婚的,要是早上几年遇到他,他肯定不会娶你。
陈丽娜问为啥。
那孩子笑着摇头,只坚定的说:他对你也不是爱,只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你,而你恰好也是个合适的结婚对相而已。
凭啥呀?
陈丽娜就为了这个而不高兴,任聂博钊再怎么疼爱自己,作天作地的跟他对着干,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明白他是真的爱自己,可是那时候想珍惜也已经晚了。
但这辈子呢,早了这么多年,真的会像他家小儿子说的那样,他还会一直单身,不愿意娶自己吗?
就是为了要弄懂这个,陈丽娜就把陈丽丽给使出去,让她去替自己打问情况了。
“老聂同志,您就只想找保姆,没有再婚的打算吗?”陈丽丽也是开门见山,直接就问。
此时天色已黑,河畔唯有月色。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一滞,紧接着就说:“小陈同志,我只想找个踏实肯干的保姆,你要说结婚的事儿,那就对不起了,我确实没有这个打算。”
瞬时之间,男人背愈发的挺了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为啥呢,您能跟我说说吗?”陈丽丽再问,毕竟妹妹说了,就让她问两个问题,一,聂博钊打不打算再婚,二,如果他不打算再婚,是因为啥原因。
月光下,男人眉头轻轻簇了起来,显然也是在慎重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过了半天,他说:“孩子尚小,后母难当,我现在只求平安带大孩子,压根儿没有再婚的想法。”
说完,他直接就转身走了。
“妹,你看嘛,我就说这人没有再婚的打算,你说咋整?我看呀,要嫁他,费老劲儿着呢。”
陈丽娜从棵白桦树后面绕了出来,望着自家男人远去的背影,却是笑了笑:“姐,只怕你得厚着脸皮再去一趟聂家庄了,一定记得千万千万,让他明儿一早到咱们家来一回,我想,我发现症结所在在哪儿了。”
好嘛,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但是早了十五年,他的孩子们还没有长大。
他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怕娶个后妈,要虐待了自己的孩子。
这还不容易?
陈丽娜心说,那我就表现的傻一点儿,老实肯干一点儿,把自己装成个傻女人,对于他家的孩子,没有任何的侵害性,这样,总能把婚给结了吧。
等结了婚,她就不信,她征服不了这个男人。
为了二十块钱,没办法,陈丽丽就又厚着脸皮,往聂家庄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儿,陈丽娜一早儿起来,扫完了前庭扫后院,扫完了后院再一看,天才刚刚亮,斜倚在门槛上,她也是费尽脑汁儿的想着呢。
昨晚,陈丽丽再一回去找男人的时候,他答应了,说自己今天要带几个孩子到国营饭店吃饭,顺道来一趟。
孩子们要来,不正是她好表现的机会?
但是,家里只有五斤细面,还是她妈攒下来过年的,拿啥招待孩子们才好呢?
正想着,她就见大姨何春儿提着只小挎篮儿,远远的就走来了。
“大姨,进来坐?”
“坐啥坐,不坐了。当初为了你和国柱的婚事,你妈送了大姨好多清油,米和面啥的,大姨不是那么不地道的人,这不婚退了嘛,见天儿听你妈四处抱怨,说我吃她的,用她的了,这些吃的你们也拿回去,咱们就算两清了。我家呀,以后就要吃部队粮了,不稀罕你们家这点子米面油。”
这意思是,聂国柱部队上找了个有工作的,高陈丽娜一等了?
部队粮,那可新鲜,估计是聂国柱新谈的对象从今往后,要给何春儿送油送米送面了。
“好啊,我家最近正好也快断顿了,既大姨送来了,我也就收下,谢谢大姨啊。”陈丽娜答的可干脆了,毕竟她如今正愁粮食了,一把就夺过了面袋子。
“往后,你怕是对象难找喽。”
何春儿毕竟小器,何兰儿给她送油是成斤的送,面是一袋袋的扛,她倒好,提了二斤白面,一块腊肉,就宣告把彼此的人情都给两清了。
陈丽娜笑说:“是难找,但也不是找不到,大姨你慢走啊。”
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