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顿了下,语气放得温软:“你怪父皇今日没跟跟沈璎顶到底?”
“不敢,事情本来就是儿臣做的,沈璎是子澶的未婚妻,您的儿媳妇,您不帮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年我母亲可不像子澶的母亲,陪伴了父皇那么长时间。”
“越说越不像话了!”皇帝沉声睨了他一眼。
傅容不再言语。
皇帝站起来,叹息道:“傻孩子,难得今日顾家肯往这坑里头钻,父皇怎么可能将他放过?
“子澶他们虽然咄咄逼人,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但他们没有证据,拿你毫无办法。
“就算是顾家接手了,只要咱们自己不说,他们不可能会揪得住你的把柄。”
“父皇真的就这么有把握?”
“此事你做的滴水不漏,当夜若不是荣胤寻到,凌渊他们定然至死都想不到她会藏在那里。虽说她是自御华林逃出来,可终究也只有她一面之辞,皇儿不必担心,子澶与东宫势同水火,这回且让他们先斗斗也好。”
傅容苦笑了一下,说道:“今日朝上沈璎只差没直接点明我就是皇子了,父皇觉得,我这身份真的还能瞒很久吗?”
皇帝踱步:“能瞒一时,便对咱们有利一时。”
“可我却觉得,倒不如此时公开身份让我认祖归宗。”
“此刻?”
皇帝转身:“那怎么行?”
“儿臣成了皇子,不是更可以光明正大地辅佐父皇了么?”傅容也走过去,“父皇也不能保证顾廉一定不会找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