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过面,而捉住你的人却像是认识你的,而昨夜里那人又隐藏形迹,没有说出半个字,让你完全无法查到他是谁,对不对?”
长缨愕然。
“你怀疑贻芳?”凌渊不敢置信。“他与我乃是打小相识的,凌傅两家的交情更是积累了几代,他怎么可能会伤害铃铛?!”
“如果他是五皇子,那就一切都有理由了!”杨肃沉声道,“他做到滴水不漏,连一个字都未往外吐露,因为他与长缨太熟,熟到他只要一张嘴,长缨就有认出他的可能!
“而他昨夜里最早出现的时候是我从了御华林返回五城衙门之后,他说他出城去了,没赶上,而他回来之后不久,长缨就回来了!
“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打听长缨知不知道抓她的是谁?!
“而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手上的那枚玉佩,既然长缨并不记得是他送的,那么也就是说,它出现的最早的时间很可能就是当年那场打斗中!
“什么情况下,堂堂广威侯世子的玉佩,会出现在那样的场合里?!”
屋里不知何处飘起一股冷气,将所有人都包裹了起来。
疑心生了根
长缨望着杨肃,寒意自脚底一路升上来,但也使她神思格外敏锐起来:“我要是记得没错,你曾经服过三年役的卫所,也正是广威侯府手上掌着的东宁卫!”
“所以他从军多年,身份才会被保密得这样好?”凌渊声音也透着凛然了。但他又看向杨肃:“你该不会是因为那块玉耿耿于怀,疑心生暗鬼?”
“可是王爷怀疑的有道理!”荣胤道,“既然玉来历不明,那就必须怀疑!——都别磨蹭了,我们各自都抽几个人去查查傅容昨夜去向!
“——陈伶!”
门外看守的护卫立时跨入。
凌渊见状,也迅速唤了郭蛟进来。
这边厢东阳伯也有安排。
杨肃没带人来,使不上力气,已然进入坐立不安阶段,顺着帘栊来来回回的走。
长缨眼望着郭蛟他们一个个受命离去,浑身血液也有些沸腾。
她之前粗略地猜测过“五皇子”,她在京师认识的权贵子弟不在少数,需要在她面前掩饰声音的也有很多,可是在这之前她是真的还没想过傅容会有嫌疑。
他一直以来总像是游离在纷争之外,何时何地都似个只愿缱绻在风花雪月里的贵公子,如果不是杨肃提到那块玉,谁会想到他身上的诸多疑点?
“姑娘,饭菜已准备好了,是先传饭还是?”
外头叩门的紫缃打断了屋里的紧张气氛。
杨肃在帘栊下停步,想起大伙忙了整晚,到眼下都未曾休息,遂道:“眼下也只是等待,先用饭,边吃边等。”
凌渊他们给郭蛟等人的时间是半个时辰。
一顿饭过去,出去的人就陆续回来了!
“属下等分批去四面城门打听过,城门口有人看见傅世子出城。但是据傅府外街的铺子掌柜交代,傅世子是昨日晌午出的府,直到今早才回府。
“他回府的时间与咱们分别的时间对得上,而他回府的衣裳也是他昨日出府的那一身。
“另外属下又随意挑了另一家铺子打听,对方说,傅世子昨日出门前还在铺子里买过点心,后来傅家二爷来了,兄弟俩一道离开的。
“傅家二爷也是昨天半夜归的府,城门口也有人看见他们回来,时间能对上!”
这就是说,傅容昨夜里有不在城里的证明?!
结果出人意料,屋里又开始沉默。
长缨不知是疑心生了根还是如何,她总觉得即便是傅容有出城的证明,之前的那所有疑点也仿佛长在他身上了。
“证据也可以作假,何况以五皇子的身份,买通几个假证人都不是难事!”
东阳伯说道:“傅容这里我确实没听说过他的身世传闻,但既然起了疑心,就不能放松。
“从现在开始,惜之依旧去查别的子弟,而我们则进一步寻找傅容证据,都分头行动,以不打草惊蛇为前提!”
杨肃点头:“王府里我还没来得及肃清,我身边如今抽不出人手,先劳烦几位行事。”
“那是自然!王府这边必须要保证不露出任何破绽,否则一道旨意下来,我们就只有下下策可走了。”
下下策便是起兵,如果能不动兵,谁愿意这么做?
杨肃还得回衙门去见谢蓬。
走出沈家大门时,他停步跟东阳伯二人拱手作起了揖:“此番多亏大将军与伯爷筹谋相助,方使得长缨平安归来。
“我与长缨已有婚约,她几次三番险些命丧于凶徒之手,这个公道我定然得替她讨回来。
“二位献谋献策,一力相助小王安定宫闱,还请放心,自今日起,小王也定当与所有忠臣良士共谋进退。”
东阳伯与荣胤同还了礼,道:“王爷不必客气,你是昭告过天地的皇室血脉,太子失德,皇位则有德者居之,你我大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