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人多,您慢点儿!”荣安劝着。
她走了两步,忽然加快速度,往前奔跑起来!
“娘子!”
……
长缨找了一圈不见秀秀人影,回到府里,便跟荣安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在这儿?”她边问边看屋里。
“回将军的话,小的奉大将军之命送娘子回府。”荣安说。
长缨瞅他两眼,这才撇下他进了后院。
秀秀侧躺在美人榻上,身上斗蓬都还没解。
“你没事吧?”长缨走过去。
秀秀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榻坐起来。“我没事。你呢?”
长缨见她并没见哪里不妥,才放下心,伸手帮她解斗蓬,又把顺天府查案的事给说了。但见她绝口不提荣胤,也没有提先前的事,便也没追问。
秀秀幽幽道:“多事之秋,你们身份不比旁人,多加小心。”
长缨暗觑她神色不对,点点头,嘱着丫头侍候着,便出来了。
回房后她招来盈碧,把事情原委问了清楚。
盈碧也只知道荣胤到达茶馆之前这段。长缨听完半日未语,她原道荣胤着荣安把银子送来便当真放人自由了,他这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又是什么意思?他莫不是还真想着把人给娶回去?
荣胤这个人,长缨真是不好怎么评价,但秀秀不是她,再说她的决定未必就全是正确的,因此不能说什么。
再者看秀秀这样子应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机会给荣胤的,四年的憋屈哪里那么快可以消除?更是不需要她眼下去过问。
翌日杨肃回衙门关注昨夜里事情后续,恰巧也听佟琪说到了荣胤护送穆秀秀的事,赶到了腾骧卫。
“这么说来,荣胤对秀秀还是挺有心的。”他道。
长缨不置可否,低头看文书:“他要是来提亲,我可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杨肃笑起来:“以荣胤的阅历,怎么可能还跟愣头青似的莽撞乱来?再说他还是个行军作战的大将军,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他应该懂。
“跟秀秀之间的问题其实并不全在于俞氏那件事,而是他们那四年,他们俩之间根本没有机会往前走近,形成信任和默契。”
长缨听到这里,放下捧着的公文:“看来晋王殿下真是把情之一字参透了呢!”
杨肃道:“也不算参透。不过是旁观者清。所以他没有十足把握,应该是不会提这茬的,你放心。”
长缨敛神想想,又问他:“你今儿这么闲?”
“不闲。昨夜里那事没完,我还得回衙门。”
昨日与凌渊说的那件事,有个穆秀秀在,其实倒是极好的拉拢荣胤的机会。
但杨肃虽然时常也不择手段,可打媳妇儿的人的主意谋利的事情他还是万万做不出来。
他先唤来佟琪:“去跟侯爷传个话,请他今儿去约约傅世子,今儿晚上我作东,挑个地方聚聚。然后你再去把徐澜请上。”
完了也跟长缨解释了来由。
长缨道:“你若是只请这几位,未免显得煞有介事。傅容看着和气,却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倒不如把徐家妹妹也请上,到时我也去,你瞅着气氛合适再行事。”
杨肃听她的。
“王爷,朝中有人弹骇顺天府孙大人,方才皇上传孙大人进宫,将他给怒斥了一顿!”
正说到这里,管速忽然进来禀道。
“孙燮?”
长缨侧首望向杨肃。
做你该做的事情
御书房里气氛肃杀,杨肃赶到时竟然凌渊傅容他们都在,孙燮跪在地下,而皇帝满脸寒色,手里还持着本奏折。
凌渊傅容皆投过来一个不可言说的眼神,杨肃接收到了,而后躬身唤道:“父皇。”
“你来的正好,你是五城衙门的都督,昨夜城中混乱,造成那么多百姓受惊,你有什么话说?”
皇帝看起来是动了真怒,素日在这个儿子跟前和颜悦色的他,此刻目光也十分凌厉,语气也显得格外刚硬。
“昨夜事出意外,乃是顺天府的疑犯故意纵火,儿臣当场让手下官员及时勘察,至今无人死亡,受伤挂彩者达一百一十三人,但绝大部分皆是轻伤。
“伤势最重的一人被炸到左脸,留下两寸长的伤口,其余堪称重伤的十余人都在手脚躯干部,没有造成残疾。五城衙门的人也当场就着人请医敷药。”
杨肃心有纳罕,昨夜事故虽然动静颇大,但民用火药威力都不大,且制烟火所用的火药用量还极少,因之这样的事故不算顶大的事情,伤情也绝对在可控范围内,而案情居然令皇帝如此大怒,很没有道理。
皇帝听完之后望着孙燮:“那肇事者可有下落?”
“回皇上,尚且只锁定其应是燕京城里的人,且很可能有背景势力,目前臣还在往下严查。”
孙燮叩首说。
杨肃确定皇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