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场帮他长长威风可以,却不见得会就此站队。
因此,事后杨肃也只是甚有分寸地着秦陆依次登门致礼,而未曾就此亲自登门显示亲近。
就连今日请吃饭,也不能拿答谢校场之事做由头,否则傅容与冯少殷定然会表明立场而拒绝。
总之既是傅容开了这个口,杨肃自然没有不借机而上的道理。
傅容和凌渊都来了,冯少殷也不可能不来,这便让他一不小心把人给抡全了。
长缨从旁把杨肃这家伙心思摸得门儿清,既然是有免费的宴席可蹭,她自然闷头跟着就是了。
到了鹤鸣轩,凌渊与冯少殷果然已结伴到了。
凌渊落座时不经意看到了长缨指上涂得如闹着玩儿似的蔻丹,又看了眼杨肃。
上位坐着的杨肃雍容自如,按品级来,他左首是凌渊,右首是冯少殷,傅容坐在凌渊下首,刚好就与长缨挨着了,长缨这边则是谢蓬。
杨肃看了一圈桌上,和颜悦色说道:“谢蓬跟世子换个位置,让世子挨着侯爷来,咱们好喝两盅。”
凌渊和谢蓬目光都嗖嗖地瞅了他一眼,随后谢蓬起身。
傅容笑了下,招呼长缨:“铃铛也挪过来。让谢大人陪着少殷也叙叙。”
长缨不可能不挪。于是变成了一边是傅容,一边是谢蓬。
杨肃笑吟吟地,牙齿白极了。
凌渊愉快地举杯:“来,我先敬王爷!”
有酒就好说话,一轮下来,彼此间话也多了。
长缨惦记着公务,琢磨着这几日便该销假归营了,高诉明和赵骏她自然都是要铲除的,腾骧卫担纲宿卫之职,必须保证队伍齐心,否则来日出了事,可都是她沈长缨的锅。
“冬月里就该下雪,届时可约。”
以目前的关系,桌上几人自然也不可能议政。无非说些诗酒武功,以及游历见闻。
不知谁提到杨肃去“狩猎”的事,凌渊便提议,改日几个约出城去小猎一把。
正说着,管速忽然带了个五城衙门的人匆匆进来,到了杨肃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杨肃神色微凝,侧首看向傅容:“出事了。”
傅容顿了下:“何事?”
“有人行刺唐鉴。”
一笔横财
满座气氛瞬时凝固。
傅容起身,走到管速身前:“唐鉴怎样?”
管速躬身施礼:“因为有防备,故而虽受伤,却无性命之碍,只是受了刺激,十分激动。”
凌渊站起来:“已经吃完了,就先散吧?”
众人没意见,冯少殷不像他们,他与杨肃无瓜葛,推说还要去岳母家接妻子,就先撤了。
长缨因为要早歇,遂跟冯少殷同路。
傅容自然得跟去看看,凌渊陪着他,一行人起身下楼。街口分了道,杨肃他们便直往五城衙门来。
衙门里已经点亮了灯火,牢狱设在西侧,已然来了不少人,黄绩周梁闻讯赶过来的,正率领衙役围护四面。
院中传来带着惊恐的呼喊,不必想,那便是才受过惊吓的唐鉴。
立时有负责宿卫的副指挥使过来禀报:“来的只有两人,一个行事,一人望风,看身手都不错,使的是剑,直奔唐公子而来。事发后他们撤走的也快,并不曾拖泥带水。”
说话间大伙已停在唐鉴面前,唐鉴坐在地上,背靠墙壁,面无人色,大夫正在处理他身上伤口。
杨肃看了下他的伤,伤在肩上,划了道长口子,猜想应该是刚下手时已经被发觉,因此失了手,不过伤口并不深。
“得亏是在牢狱里,若是放了回府,今儿这命就没了。”周梁言语里透着庆幸。
杨肃想了想,跟他道:“把他带到房里来。”
衙役烧了水,沏了茶上来,这边厢唐鉴已被带进来。
杨肃也给他设了座,等他情绪稳定了些,而后拿出几张纸给他:“这是唐公子两间铺子的入账记载,以及尊夫人开出的收讫。我想知道,唐公子给雪娘二十两银子的嚼用,是从哪里出的?”
唐鉴腰背抻直,刚刚才经历过刺激的情绪明显又有了起伏:“是,是……”
张了嘴,话却又总是说不完整,让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唐公子有话最好直说,方才凶险你也应该看到了,倘若藏着掖着,不定还会有什么祸事等着你。”谢蓬支着扶手说道,“或者,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
傅容也看了过来。
唐鉴喉结滚动,目光凌乱而无神。
随后他抬头,伴着急促的喘息快速地道:“我不知道有谁要杀我,但是我几个月前去通州,遇到点事!”
“通州?”杨肃眯了眯眼。
“对。通州。”唐鉴道,“准确地说其实是通州与京师地界交界之处!
“唐家在昌山镇有庄子,我与几个同窗去庄子里赏花吃酒,那日沿着山路走,到了座叫做柳儿屯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