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绵喂了一声就没了声响,花枝簌簌,仿佛什么人摇曳沉迷的心情。
这只守宅灵十分容易满足,真正贪得无厌的是他的主人。
惬意的养老生活过了两天,江绵最终决定还是先跟陆昀修回一趟陆家,毕竟四舍五入把人家继承人拐跑这件事还是得面谈交接一下。
于是他给周渡发消息,说自己第二天不一定赶得回来,本以为周渡要问询两句,谁知道对方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不回来正好,上次不是和你说了那个大佬,他本来就在南城待三天,拿了玄铃就要走的,谁知道今天早上也突然发消息,说在南城恐怕还得耽误半个月。
江绵顺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周渡惊疑不定:是有个大事儿,我也不确定,好像是他感应到了这座城市不止有我们周家这一个玄铃,现在捎带着在找另外一个。
玄铃,这是什么玩意儿?
周渡解释:我上次不是和你提到过,就是每一个玄师从出生就拥有的东西,上面刻着代表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标记,一般无主的铃铛,多半都是主人发生了非正常事件,我家的这个,听我爷爷说就是
后面的话就没没仔细听,他也不太理解,这些事儿目前和他没什么关系,听多了既麻烦又费脑子。
他现在的脑子得用在见陆昀修的家长身上,没别的精力。
挂断电话,江绵伸了个懒腰,随手抓了两把头发,突然问背后的人,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玩意儿染成黑色的?
陆昀修在身后滑着电脑:不用,这个挺好。
陆哥,你对我有滤镜,你的家人可不一定,人到时候以为你和杀马特谈恋爱怎么办?
陆昀修这才抬眼看向他,并且是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杀马特?你?放心吧,他们的眼睛都还好。
言外之意谁能杀成江绵这样也是帅哥潮流了。
江绵就爱这一口,嘴上说着别夸,心里美得一批。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听说主宅那里已经在准备晚饭,知道陆昀修要回来,做饭阿姨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江绵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带阿灵,他现在的身份位置还很微妙呢,带着个儿子回去,儿子一张小圆脸胖乎乎哪哪都不像陆昀修,到时候哪是见家人,恐怕家门都进不去。
但江绵多少还是低估了陆昀修在陆家的身份地位,车子一拐进某条路,周围就缓缓安静了下来,
江绵趴在窗口看了看:这是哪儿?去你家还要走公园?我刚都看到鹿了。
陆昀修轻咳了一声:也许你还会看到孔雀,松鼠,和一些别的稀奇古怪的动物。
江绵:???
不是吧阿sir?你这难道要把我带到什么荒郊野岭埋了?
陆昀修看他一眼:你这张嘴管不住,我可以代为教导。
江绵:哥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乖乖看着陆昀修,听见后者嘴中吐露出平淡的语言:从进路口开始,已经是陆家了,这里是陆家的外围,当初修建的时候就是照着园林区修建的。
说着车灯晃过几尊精美的雕塑,在日暮西斜中看不太真切,但依稀可以想象白日里的大气。
这一片其实靠近城郊,当初的地没有现在这么贵,但当初的陆家已经很富有了,所以直接圈了这一整片,买了三百年的产权。
江绵:!!!
可恶!这就是时运结合吗!?
他也想有一片祖传的地皮!
陆昀修看他眼冒绿光,被可爱的不行,江绵的情绪不怎么会隐藏,基本就差把我好穷刻在脸蛋上了。
他打过一把方向盘道:我十岁那一年,这里甚至还因为靠近开发区,空气好交通好价值翻了八倍。
在江绵哭穷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一大半都被划给了我,你感兴趣的话,回家我可以给你看那些文件。
江绵猫猫流泪:爱情让人神志不清。
陆昀修笑了一声:只对你不清,我喜欢给你氪。
其他人在陆昀修这儿一分一毫都别想扣走,时至今日陆从白还欠着亲哥的债务。
他入股的那个游戏公司本来是一家老企业了,借了他一笔钱才重新整合运作了起来,说是存在了九年,焕然一新也才是这一两年的时间。
此时的欠债人正卑微的站在大门口,翘首期盼他大债主的到来。
江绵已经播放清心咒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看淡一点,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车子停稳,整座庄园都灯火通明,陆昀修成年后不常回来,每次回来都是大阵仗。
当然,是陆家单方面的大阵仗。
陆从白一看见江绵就知道今晚的饭局稳了,有这位在,就相当于上了一层保险栓!
小青年狗腿的溜过去,头一次没有迎接兄长,而是迎上了嫂子。
小江哥,您来了,哎您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