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吁了一口气:是啊,热死我了。
陆昀修看他一眼,白白净净没出汗,想来是晒太阳让这只小鬼难受了。
他若有所思。
从休息室出来,是因为昨晚系统报警,大半晚没睡着。
江绵:?报警?他怎么不知道?
陆昀修看向他:医疗分智能警示我,侧卧未检测到生命体。
某睡觉就断气的小鬼:!!!
陆昀修继续:于是我冒昧过去检查了一下,看见你睡得好好的,觉得应该是设备的原因,所以前半夜被吓得没睡着,后半夜都在修设备。
然后一大早送你上班,刚才小憩了一下。以上全都是在唬人,没一句是真话。
但陆昀修觉得江绵脸上连连变化的表情很有意思。
只要是和他站在一个空间,哪怕只是说几句话都觉得好玩。
江绵脸色复杂:您辛苦了。
下次!绝对!不去!你家!睡觉!
免得一觉醒来被送到太平间,江绵微笑的想。
送了多少茶饮?陆昀修没拆穿这是第二次喝他送的茶。
江绵一时间还没转换过来,什么?
陆昀修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江绵现在看见白手套心里就发毛,因为这代表着对方想要接触他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陆昀修就捏住他的小手腕,让他被迫坐在了会客小沙发上。
手。
江绵眨了眨眼,他最大的生存技巧就是识时务,嘴上不饶人但还是老实伸出任由行刑者隔着一层手套细细检查。
没发红,还好。陆昀修顺手将茶饮递到他嘴边,休息一下,和你说件事情。
江绵:陆先生你这样好可怕。
说完他咕咚就着喝了一口,不忘接着叭叭:戴手套有斯文那什么类的味道了。尤其是看他的眼神说冷不冷说热不热,非要形容的话,顶多算是从多冰变成了常温。
陆昀修:
真是能说会道。看来以前在游戏中,多少有些压制江绵的性子了。
等会儿!这是你刚喝的吧!江绵突然反应过来。
陆昀修放开手,垂眸俯视他:喝都喝了。我都没说什么。
江绵:
你又欺负我!
陆昀修:我真欺负你,你根本不会去奶茶店,而是从昨晚就被我关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
江绵吓得打了一个嗝儿,竟不知行刑者恐怖至此已经在思考囚禁剧本。
陆昀修又放缓神色,胆小鬼。
以后看见陆氏的单别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了,你身体不好,直接联系我。
江绵:你想干嘛?
陆昀修眯了眯眼,神色有些危险:我让他们不敢点第三次。
虽然看见江绵让他很愉悦,但愉悦不能建立在江绵难受的基础上。
江绵完全忽视了次数问题,而是被陆昀修此时的表情看得有些无措。
他好像又在帮助维护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陆昀修真的对他一见如故?
江绵有些坐不住了,明明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打工者的淳朴气氛,和陆昀修在一起,分分钟变成大行刑者爱上鬼。
还有刚才的事情。陆昀修起身,在办公桌上摸出了一沓单子,下午我会帮你给周家小姐请假,你的误工我按十倍补你,作为交换,你陪我去干一件事。
江绵接过陆昀修手中的报告单,打眼一看就看见了一行黑体加粗的字南城医院。
这是一家封闭性很强的私人医院,他往下翻了翻,全都是治疗报告,这些报告的病人也只有一个名字:陆昀修。主治医生最开始一直在变,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叫桑暮的医生身上。
江绵翻来翻去,看不懂专业术语,反倒是在缝隙里琢磨出了一句话:别爱我没结果。
他喉咙微动:你你病的不轻啊
什么大行刑者爱上鬼,再接触下去,恐怕就要变成大行刑者杀掉鬼了。
撇开囚禁剧本不谈,江绵对他们的关系又上升到了互相残杀的境界,而陆昀修全然不知,他坦然承认自己的病情。
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还是想提前知会你一句话,陆昀修看着江绵道:我天生没什么怜悯心和感情,不是看见什么都会保护的人,以前我以为我就是这样的,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江绵赞同点头:是,有病就治,莫要讳疾忌医嘛。
然后他听陆昀修道:所以你跟我一起去。
江绵:???
陆昀修微微偏头,神态透着一丝不确定:因为我好像,在你身上找到了丢失已久的东西。
江绵正在脑中翻译这句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场堪称恐怖的表情变化。
陆昀修眼底平和迅速换成了冷郁,转头看向大门处,墨色的眉睫压低,眸光仿佛掺杂着冰雪,他的眼睛深的可怕,仿佛容纳了很多东西,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