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谁来了?
鬼朋友:行刑者在靠近!
江绵自己走的时候倒好,被这个鬼魂一扯反倒彻底迷失了方向,好死不死,他们前面就是一个建筑死胡同,旁边是整整齐齐的几个停车位。
鬼朋友突然语速飞快:我叫方佑今年三十五岁被醉驾撞死的,家住南城横平道36号,家里还有妻女二人女儿八岁爱穿黄裙子,您今天要是能跑出去一定要帮我个忙,帮我给她买一个
芭比娃娃。
大太阳下一通跑,孤魂野鬼通通透明化,只剩下一把伞掉落在原地,缓缓的打了个转。
陆昀修停好车,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走上前,每靠近一步,江绵的眼睛就睁大一分,方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整只鬼早就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精贵无比,全然不似昨日的散漫随意,当着他们的面捡起了撑开的太阳伞,眉眼微微垂下查看。
方佑颤颤巍巍:芭比娃娃
江绵顽强的回:我记住了
陆昀修抬起眼睛,微凉的风拂过他的发梢,江绵实在没忍住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行刑者慢慢抬起了伞把。
倾斜着打在了鬼怪的头上。
江绵屏息缓缓回头,见到背后暴晒在太阳下的墙缝中,原来长了一颗在春天开花的草。
我还活着吗?
你还活着。
他走了吗?
走了。
陆昀修并没有停留多久,伞被放在了那颗草上,孤魂野鬼可怜兮兮的蹲挤在伞下,你戳我戳的逗弄着柔弱的小白花。
原来他就是行刑者,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的凶神恶煞啊而且我认得他!他是陆氏的掌权人陆昀修,整天上杂志。
果真有钱,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会不会玩游戏,而且
你不觉得他长的简直帅炸了吗?江绵感慨问,瞧见方佑看他眼神不对连忙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对了,你刚说你被醉驾撞死的?
啊,是,死了有几个月了,你呢?
我?江绵含糊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方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你音容这么完整,死的时候一定很安详吧?
江绵: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方佑:嗐,也不是。你看看自己,不缺胳膊不少腿,能吃包子送外卖,你和我们不一样的。
江绵:不一样?对了,你刚说你确定了什么?
方佑深深的看了江绵一眼:行刑者冷酷无情,但他一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他奈何不了的存在,靠近你,连带我都被赦免了!你牛!
江绵:啊,哦。
方佑:你不惊讶吗!你不开心吗!整个南城你可以横着走了!
江绵:其实吧。
方佑:有话就说。
江绵比出一个小拇指:其实他就是我昨晚上见过的人,当时的我,距离他,大概就十厘米。
方佑神色狰狞:靠!我想到你胆子大,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江绵:等等,你在说什么?
方佑:行刑者如此美貌,仗着人家管不了你,你都敢凑上去亲了!色鬼!
他就在我身边
人在某个一成不变的环境中待的越久,对突发的特别的点记忆就越深刻。
陆昀修离开停车场,上楼找到李秘书吩咐了一件事。
你去查一下射击馆最近新入的员工。陆昀修的第六感从来不会出差错,但他最近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环境中。
好像从那个人消失不见开始,所有围绕在他身边的事情都在发生变化,蝴蝶翅膀到底在哪里震动
李衡点头称是。
对了老板,这儿有一杯刚带进来的果茶,您需要吗?
陆昀修摆了摆手,示意拿走。
李衡:好的老板。称职的打工人要学会察言观色。
没想到陆昀修在他转身后问:从哪送过来的。
李秘书微笑回:是夫人的一个好姐妹,闲来没事新开的店,灵安路那边。
陆昀修:拿过来吧。这几天重点盯一下季风的进度。
李秘书:好的老板。
果茶是气泡蓝的,加了冰块,但冰块大多已经化掉,只剩下薄荷叶子在里面漂浮,陆昀修看了一眼,拿起尝了一口。
李衡见状悄悄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陆昀修并没有将这个小事件和之前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直到他看完两页文件再去伸手的时候,发现蓝色的杯壁上慢慢浮起了一个全然不属于他的清瘦手印。
如同射击馆杂物间里的一样。
我说你都从他手底下活下来了,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去最有诚意了!你不是也能现身?
方佑叹了口气:你就帮我这一次,保证以后不缠你。我有原因的,而且我这现在不是没钱嘛,总不能用冥币?多吓人。
江绵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