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万分地看着他,几乎高兴地要掉下眼泪。“夫君,你对我真好,娉婷这一生定为夫君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耶律彦笑笑地看着她:“方才你怎么不来亭子上找我?”
“我怕冰破。”
“你不是说扑汤蹈火都不怕么?”
“哎呀夫君你取笑人家。”玉娉婷娇嗔不依。
耶律彦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的了然。他没想到昨夜的酒里居然还有东西,这份“爱意”,还真是让他惊喜。
新婚三日回门,玉娉婷去了后宅和母亲叙话,玉贵山和耶律彦在书房议事,吃过晚饭才回到王府。换了衣服,耶律彦便去了书房。
玉娉婷在房中等候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便又忍不住到了书房寻他。门一开,便见他眉头一蹙,仿佛有些不悦。
“你下次进来,先敲门。”
玉娉婷心里一怔,她在家中宠惯了,去父亲的书房也没有提前招呼敲门的习惯,更何况和耶律彦是夫妻。忍着心里不满,她努力端出温柔贤淑的微笑,娇滴滴道:“夫君,书房清冷,为何不去卧室?”
耶律彦拍了拍她的手:“我习惯在这里处理公事,你先睡吧。”他瞬间放柔了声音,仿佛方才那一刻间的不悦和不耐只是玉娉婷的错觉。
回到房间,玉娉婷看着瓶中那一枝梅花,幽幽叹了口气,耶律彦对她的温存,就像这梅花,香气扑鼻,却是一股冷香,不够热辣。但转念一想,两人刚刚成亲,毕竟还不是很熟悉,再说昭阳王在女色上冷情的名声是京城皆知,府中美人素来如流水,便是慕容雪,说和离也就和离,丝毫不顾念这曾是皇上做主的赐婚。
三日之后,雪化了,打开门,门口的兔子消失不见,连那两个红鸡蛋眼睛都不见了,慕容雪想起那一晚,许泽说过的话。他也要去江南,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她当时不知怎么就答应了,实在是不忍看他失落的目光。
她熬了一罐蜜饯米酒打算送到店里给他。非常奇怪,同为男人,他异常喜欢甜食,耶律彦却从不感兴趣,便是她精心做的点心,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尝一尝,好似给她一点面子而已。
她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他。
他已经娶了新王妃,此刻正是柔情蜜意新婚燕尔,也终于不再有闲心来关注自己的动向了。
她盘算着,过完年开了春,说不定就可以动身回江南了,他防备她一时,总不会防备她一世。
玉娉婷的温柔乡或许能化解他心里的不甘和怨愤。
慕容雪一直认为他不肯放她走,是因为不甘自己将和离弄假成真。他一生尊贵,怎么能忍受这样被损了尊严,素来只有他放弃别人,从未被人放下过。
她低头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心事,突然听见身后丁香低声叫了一声“小姐”。
她抬起头,心里一跳。面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张拢。
她停住步子,平静了一下心绪,这才走上前。
马车的帘子掀开着,耶律彦坐在车厢里,看着她走过来。她披着一件豆绿色的外氅,露出藏青色的鞋子,两只手藏在白狐毛的暖袖里,清新静雅的像一枝绿梅,幽幽开在他眼前。
张拢上前道:“夫人,王爷请您上车。”
“有什么话,我在这里听着便是,王爷请讲。”
慕容雪站在车前,并不愿意上去。那狭小的空间里,让她觉得不安全,她好不容易将自己全身都套上了盔甲,不能被他的目光融化。
耶律彦坐在车厢里,暗光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眸光深邃。
“你若不上来,便会后悔。”
慕容雪问道:“后悔什么?”
“我本想和你谈离京之事,你若是不想,”慕容雪一听,立刻提起裙子登上马车,坐在他对面,激动的问道:“王爷是同意我们离开京城吗?”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明眸灿灿生辉。
咫尺之间,耶律彦闻见了她身上独有的芬芳,一股似兰非兰的清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她眼中渴望热切的光芒,原来是真的一刻都不想留在京城,一点都不想见到他,果然豪爽利落,放手之后,毫无一点眷恋。
他心里自嘲,比她一比,自己倒显得婆婆妈妈,优柔寡断。
慕容雪觉得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方才看她时,眼中犹有火光,而现在只余灰烬。
他漠然道:“你若是想回江南,便走吧。”
“当真?”慕容雪惊喜万分,情不自禁跳起来,结果一下子碰了头,她哎呀一声,正要捂住头,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放在了她的头顶,那如云的秀发,在他掌心里如丝缎一般柔滑。
她下意识地立刻避开了他的手,想要跳下马车。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臂,不甘道:“你就这样走?”
慕容雪回眸,明莹澄澈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我一直都视你为救命恩人,所以我从未后悔付出一切,只当是报恩。你若心有不甘,只当是我辜负。从此之后,天各一方,我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