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跟谁服软,都不能跟沈薄。
他就是个例外,她生命里唯一的一个例外,绝无仅有。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沈薄饶有兴味,声音越压抑越低哑,全无冷冽清冷的意思,简短利落,一如初冬的蓝天,天高,冬风飒飒,被稀薄的阳光一裹,却是个暖冬。
她有些分不清他话中的意味,被牵着鼻子走,抬眸,挑衅地看他,“我没不敢看啊。”
余念一贯成熟,却在他面前,行为幼稚的像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她瞪大双目与他对视,眼瞳却放空,不敢聚焦到他脸上的任何一处,怕深陷进那一双被簌簌夜雪覆盖的深邃双瞳里去。
他的世界很深,很吸引人,但她不能被拉进去。
沈薄忽的轻笑出声,是那一种从胸腔里闷闷敲击出声的畅快笑意。他是觉得她可笑,还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