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听得一愣一愣的,怔怔地望着周月婵,良久才消化这个消息并回过神来,她的闺中密友跟二哥好上了,今天娘家请媒人到周家提亲了。
闺中密友做了自己嫂子,这挺让人高兴的,就是事发突然,感觉太快了些,才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俩人就互通心意,并定亲了。
周月婵见她神色莫测,也摸不准她现在是否生气,忐忑着问:“卿卿,你是不是生气了?哎,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你二哥的话搞什么惊喜,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庄婉卿忙不迭地摇头,回道:“没有,我没生气,只是有点诧异,才半个多月时间,你们竟然定亲了。”
周月婵羞红着脸,羞赧地回应:“我也觉得挺快的,就是你二哥说,说你想让我们早点成亲,想让我做你二嫂。”
庄婉卿一脸懵:“……?!”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难道她二哥为了抱得美人归,就以她的名义无中生有骗了人家单纯的小姑娘?
周月婵疑问道:“卿卿,你怎么忽然那么想让我做你二嫂?”
庄婉卿:“……”
看着好友羞答答的神情,她总不好拆穿二哥的借口,从善如流地回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性情模样都不错,若能成为自家人,那不是更好吗?先前我就想过撮合你和我二哥的,只是那时你不愿,不过上天注定的缘分,你想跑都跑不掉,兜兜转转,你还是得做我二嫂。”
周月婵听罢,脸色更红了,蔓延至脖子间,微微上翘的嘴角,无声诉说着她的欢喜,握着庄婉卿的手,感激道:“卿卿,能认识你们兄妹,我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她想起前任未婚夫和自己的表妹,脸色沉了沉,接着道:“之前亏得有你开导我,我才鼓起勇气跟父母说秦三公子跟我表妹的事,退了这门亲事。我哥哥起初是气愤不已,后来见我没什么事,终于静下心来好好念书,就是不知这次能否榜上有名。”
庄婉卿不太清楚周公子才学到底如何,只听说是个读书用功的,有时间就手捧一卷书研读,宽慰道:“月婵,你别想太多,周公子那么用功读书,肯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周月婵轻叹一声,脸露心疼之色,回道:“但愿如此,他这次考完比考前紧张许多,大概是因为上次失败了一次,这次压力更大了,而且他又是嫡长子,爹娘对他抱有很大期望,希望他这次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庄婉卿知道好友心疼兄,嫡长子要继承家业,从出生开始就被寄予厚望,肩上担子重,她大哥也如此,从小就比二哥刻苦勤奋,比二哥更累。她拍了拍好友的手背,安抚一番,瞧外头阳光和煦,干脆带好友逛一逛晏府。
穿过假山,眼前是一片嫩绿,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天地间已露春色,周月婵边走边说:“卿卿,你那小姑子晏湘云被皇上赐婚给覃家二公子后,就没看到她出门走动了,这是怕人笑话不敢出来了?”
她说着点了点头,轻嗤了声,自问自答般接着说,“也是,她差点可就成了四皇子妃,最后却阴差阳错成了覃家二少夫人,着实丢人。”
庄婉卿笑着摇头:“她就算想出门也出不来,我公爹将她禁了足,出嫁前不能踏出院子半步,让她安心待嫁。”
“真好,我真替你高兴。”周月婵语调轻快,语气中带着愉悦。
庄婉卿“嗯?”了一声,眼含疑惑地望着她,意在询问。
周月婵低声道:“后宅这两个不省心的,一个去了庄子‘养病’,不得归家,一个即将出嫁,你管理后宅可就轻松多了。”
“这倒是。”庄婉卿赞同地点点头,想到冯氏,她黛眉轻蹙,晏景舟去年年底已有动作,要不了多久应该有结果了。
周月婵关心道:“对了卿卿,你掌管中馈可还适应?”
庄婉卿再次点头:“还行,都应付得来。”
比起府中中馈,她觉得晏景舟更难应付,那男人撒起娇来,磨人得很,她都受不住,只能一次次退步让着对方得寸进尺,特别是最近半个月,把她闹得不胜其烦,却又忍不住惯着,真是造孽啊。
须臾,庄婉卿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记得自己魂穿未来后三朝回门,跟晏景舟从国公府回来的时候到街上逛了会儿,遇上月婵,那时候月婵对晏景舟说了句——
“你嘚瑟什么?若不是我,你还不能抱得美人归呢!”
所以,她和晏景舟能发展到成亲这一步,多半有月婵的功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这般想着,她看了身边的好友一眼,试探着道:“月婵,我和晏景舟能在一起,你功不可没。”
周月婵甚是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颇有成就感道:“那可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时候晏大公子喜欢你而不自知,若不是有我点拨他,他怕是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儿。第一次当红娘就成功,看来我还是挺有当红娘的潜质!”
庄婉卿一听,大概能联想到当时是什么情况。
周月婵嗔她一眼,笑说:“你也是傻乎乎的,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