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婉卿瞪圆了杏眼,呆愣愣地望着晏景舟,似乎在诧异这人是如何看透她的小心思的,她有时候是会觉得别扭,觉得不自在又想逃避。
晏景舟缓缓道:“以前你不理我,我也没法子,不知道如何让你搭理我,那时候年纪小行事幼稚,就想用这法子引起你的注意。”
说着,他看了眼庄婉卿,“卿卿,大概那时起我就心悦你了,所以才会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你记着,我们不是死对头,是我单相思,而你是在恼我,现在我是抱得美人归。”
庄婉卿惊愕,一脸难以置信,心中狂跳不已,这人在说什么?
“不要觉得别扭,我们从来都不是死对头,是我愚笨,追个小姑娘都不知道怎么追,还把人惹恼了,卿卿那么好,会原谅我这愚笨的人对不对?”晏景舟说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让人不由自主沉迷其中。
对上这双眼眸,庄婉卿下意识就点头,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诧异道:“晏景舟,那时候你才多大,你懂得什么叫喜欢?”
晏景舟一本正经:“那会儿我也十三四岁了,十三四岁成亲当爹的大有人在,我十三四岁喜欢一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
庄婉卿乍一听,感觉没什么问题,十三四岁当父母的也有不少人。
晏景舟看她呆呆怔怔的,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问:“卿卿,以前我是你的爱慕者,现在我是你的夫君,而你也是心悦我的,明明是心意相通的俩人在一起,你为何会觉得别扭?”
庄婉卿脸被他弄得痒痒的,伸手挠了挠,垂下眼帘,回应道:“也不是觉得别扭吧。”
晏景舟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自己,不允许她逃避,直接抛出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那你总逃避我做什么?跟你说句情话你都要逃避不回应,想要你跟我说一句更是难如登天。”
“因为这个人是你,就、就挺难为情,挺不自在的。”庄婉卿说完,又觉得不对,被窝里的手指绞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他。
晏景舟眉头蹙起,半眯着眼眸看她,语气凉凉地问:“若是别人,你就不会觉得难为情了?”
这显然是不高兴了。
庄婉卿听出端倪,忙摇头:“不,不是,不会有别人的,我没想过红杏出墙。”她只是觉得有点怪异,还没完全适应,明明他们一年前还是互相冷嘲热讽的人。
晏景舟脸色稍有缓和:“我又没说你红杏出墙,你急什么?”
“我……”庄婉卿被这话噎住,抬眼看他,瞧他神色淡淡,张了张嘴,最后只蹦出一句,“你欺负人!”
晏景舟好气又好笑:“卿卿,你讲不讲道理,到底是谁欺负谁?”他轻叹,到底没舍得对她冷脸,躺下身子搂着那娇软的身子,“我跟你说我们之前的问题,既然卿卿还是放不开,那可就别怪为夫了。”
庄婉卿面色一紧:“你想做什么?”
“既然在我面前放不开,那就每天早中晚各说一次情话锻炼锻炼。”晏景舟看着她的眼睛,不容拒绝道,“而且是你对我说,说多了自然就习以为常,那时候自然就放得开了。”
庄婉卿惊得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急声道:“你欺负人,你想都别想,我才不说,哪有你这样的?”
晏景舟低笑,在她脸上啃了一口,道:“那可由不得你。”
庄婉卿绷着脸没回话,只要她不说,这人还能撬开她的嘴不成?说这些情情爱爱的话,也不嫌臊得慌。
“不急,今晚暂且放过你,明天再说。”晏景舟说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又道,“夜深了,我们先睡觉。”
庄婉卿翻了个白眼,明天她也不会说的,后天更不会说。
但是,她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晏景舟。
会试已结束,晏景舟清闲下来,每天呆在她身边,逮着她就亲,各种亲密举动做尽,甜言蜜语说不尽,还连哄带骗威逼利诱让她也说。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她被晏景舟缠怕了,想逃都逃不掉,沮丧着脸被折腾得没脾气,最后晏景舟想听什么话,她都乖乖说给对方听,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过了半个月,比新婚燕尔的夫妻还痴缠甜蜜,什么别扭什么不自在都被迫着治愈了。
二月初,天气已升温不少,外面暖阳高照,暖意融融。
室内,晏景舟手捧一卷书,与庄婉卿坐在罗汉床上,抬眼看对面的小姑娘,见她有滋有味地吃着茶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跟小松鼠似的,煞是可爱,柔声唤道:“卿卿。”
庄婉卿咽下嘴里的糕点,下意识就回应:“夫君,怎么了?”
晏景舟听着这一声“夫君”,露出笑意,对自己这半个月的教育成果非常满意,要知道这丫头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喊自己,喊夫君都是被自己逼着喊了半个月,喊习惯了,现在随时都能脱口而出。
他含笑道:“卿卿,你方才喊我什么?我没听清,再喊一声?”
庄婉卿怔了下,看他笑得不怀好意,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