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庄婉卿看着眼前这个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的青年,眉眼带笑,漂亮的丹凤眼里蕴含柔情,还有一丝宠溺藏在其中。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没给晏景舟灌什么迷汤,可晏景舟对她越发好了,什么都顺着她、让着她,能不跟她拌嘴尽量不拌嘴,就算是她不经意间挑起的小矛盾,也被晏景舟三言两语化解,让她没机会吵起来。
晏景舟笑问:“我以前什么样的?”
“你以前嘴欠得很,张口就得罪人,哪有现在这样嘴甜?我要是对你说今天这番话,你肯定会回答,”庄婉卿说着顿了顿,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学着他嘴欠时的口吻说道,“疯丫头,整天说教多管闲事,当心没男人敢娶你。”
晏景舟怔了下,旋即勾了勾嘴角,回道:“无论何时,只要是我的妻子,我肯定不会那样对你说话。”
闻言,庄婉卿觑了觑他,他温柔依旧,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他近来的表现,再结合他这句话,忍不住多想。
半晌后,庄婉卿严肃了脸,疑问道:“晏景舟,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不是因为为人丈夫的责任吗?”
晏景舟一愣:“责任是一部分原因,为什么这样问?”
庄婉卿皱着眉问:“不然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我们明明没经历什么增进感情的事,你却对我越来越好。”
晏景舟听罢,又是一愣,旋即捏着她的鼻子,好气又好笑道:“怎么?我对你好,还需要经历什么事才可以吗?”
庄婉卿沉默,看着他不说话,心道,难道不是吗?
晏景舟看了她半晌,轻声回道:“别多想,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对我的妻子好,对我喜欢的姑娘好,不想成为我爹那样的人,仅此而已。”
他母亲是真心喜欢他父亲的,可他父亲对他母亲却没有多少真心,多半是因为母亲的家世,或许是喜欢过,但这份喜欢不深,随着他母亲的离世而消弭,才过了半年就娶了冯氏。
听赵嬷嬷说,母亲最渴望的就是丈夫全心全意的爱,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显然,他父亲无法给母亲,因为在母亲进门前就有了通房丫鬟,母亲进门后就纳为妾,虽然这相比其他富贵人家已经很好了,只有一房妾,父亲也不沉迷美色,但母亲还是有遗憾的。
若是母亲知晓父亲在自己离世不到一年就娶续弦,估计不止是遗憾,还会很难过,也不知会不会后悔嫁给父亲。
说什么孩子年幼需要母亲,那都是对妻子没有多少真情的借口,若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即便那个人去世了,也不会那么快有再娶的念头,毕竟放下一个喜欢的人,绝不是半年之内就可以的,况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为自己生育孩子死在产房。
庄婉卿稍加思索,就明白他的意思,语气笃定道:“那你也多虑了,这个问题你不用想,你跟你爹完全就不是同一类人。”
晏景舟轻轻“嗯?”了声。
庄婉卿扬起笑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晏景舟,你看人的眼光比他好,不可能成为他那种眼盲心瞎的人,而且你对我是真的喜欢,你爹对你娘却未必,我相信如无意外的话,你应该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我当初不可能答应跟你过一辈子。”
闻言,晏景舟神色一顿,而后抱着她在她额上亲了亲,温声说:“但也不妨碍我想对你好。”
饶是庄婉卿再不解风情,可也是个姑娘,听着心上人说甜言蜜语,一阵面红心跳,脸上的笑容加深,仰起头看他,眼里盛着光,熠熠生辉,声音带笑问他:“晏景舟,你有多喜欢我?”
晏景舟微怔,继而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没想过。”说着,见她笑容僵住,又补充道,“我只想努力给你我所能给的最好的,想竭尽所能对你好,初为人夫,我没有经验,但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夫君,希望夫人多多指教。”
庄婉卿怔住,呆呆愣愣地望着晏景舟。
仔细想来,晏景舟一直都在不断变化,对她越来越温柔体贴,总是哄着她,原来这是在学做一个好夫君。
天下间为人丈夫的男子多如牛毛,但是能像晏景舟这样发自内心努力去对妻子好的却不多,因为没人生来就懂得如何疼爱妻子,就看那个人会不会为你去学。
扪心自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晏景舟,她都没怎么主动对晏景舟好,总是被动地回应着,若说喜欢的程度,那肯定是晏景舟喜欢她,比她喜欢晏景舟还要深。
晏景舟戳了戳她的脑袋,又道:“倒是你这小没良心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多喜欢我一点?”
庄婉卿嗔他一眼:“我不是挺喜欢你的吗?都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晏景舟摇头:“不够。”
庄婉卿看他,眼含疑惑。
晏景舟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的眼眸,放慢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卿卿,我很贪心,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喜欢,而是要你毫无保留的爱上我,满心满眼都是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