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宽衣就寝。
晏景舟看着身边眼眸闭合,一脸困顿,将要入睡的姑娘,视线落在她微微肿着的唇上,想起前不久在后花园的大胆举动,心下一动,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庄婉卿懵了一下,刚睁眼就对上他那张放大的脸,唇也被人堵住,嫌弃他扰人清梦,起初挣扎了下,随后慢慢的放弃挣扎,不自觉地回应着对方。
过了良久,晏景舟才放开她,埋头在她颈窝处粗喘着,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发泄的点,只能隐忍着,将人抱得更紧了。
庄婉卿隔着衣服也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感觉自己被一只火炉抱着,有点无措,也不敢乱动,僵着身体任由他抱着。
须臾,庄婉卿垂下眼帘想看看晏景舟,但却只看到一颗黑漆漆的后脑勺,而后转移视线,盯着床顶的幔帐。
其实是可以圆房的,她也不排斥,都决定好过一辈子了,在丈夫面前也不必做什么贞洁烈妇,就是发展得太快,或许她在一定程度上会适应不了,但晏景舟也没有再进一步,她自然不会主动说可以。
晏景舟的脸在她脖子间蹭了蹭,委委屈屈地在她耳边喊了声:“卿卿。”
耳边是他灼热的气息,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委屈,庄婉卿只觉耳朵酥酥麻麻的,下意识躲了躲,又定了定神,佯装淡定,没好气地说道他,“你活该的,大晚上的不睡觉,非得闹腾。”
晏景舟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下嘴狠,却没怎么用力,咬下去的人许是感到一阵酥麻,下意识就挣扎着想躲开。
他到底是气血方刚的青年,自制力不怎样,又软玉温香在怀,刚刚平复了些的躁动,因着着一挣扎,又像燃起来火,浑身难受却又极力隐忍着,抬起头看庄婉卿,语气更加委屈了:“卿卿。”
庄婉卿白了他一眼:“做什么?”
晏景舟眼巴巴地凝视着她,不知哪来的狗胆,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卿卿,你帮帮我好不好?”
庄婉卿再大胆,可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且还听懂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声音镇定,道:“晏景舟,我们好像还没好到这种地步,净室在那边,你自己去解决。”
晏景舟直接跟她耍赖:“我不要去净室,我只要你。”说罢,就吻上她的唇。
庄婉卿蓦地睁大双眼,惊愕得望着他,显然是没想到晏景舟有那么大的狗胆,明明有能力将人一脚踹下床,可听到对方委委屈屈地喊着她的名字,不知道怎么就心软了,半推半就的就从了。
约莫过了两刻多钟时间,一切平息,俩人躺在床上,发丝凌乱,脸色异常的红润,额上渗出细汗。
庄婉卿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刚刚真的,真的太羞人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晏景舟这厮平时看起来还算是个人,还算正经,睡一张床上都没有对她耍流氓过,最多只是抱抱她,牵她的手,结果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想要发飙,却又发现发飙显得恼羞成怒,毕竟这是自己半推半就允许的。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绪,现在右手又酸又累,看到旁边献殷勤,帮自己用帕子擦手的青年一脸餍足,脸上还堆满笑容,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上的东西蹭在晏景舟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寝衣上。
晏景舟得了便宜,现在心情好着,别说是把东西蹭他衣服上了,就算现在把他揍一顿,他也能笑眯眯地哄着打他的人。
男人嘛,有些时候就贱兮兮的,现在他能理解这句话了。
既然庄婉卿擦他衣服上,弄脏他的衣服能解气,他也直接放下帕子,用自己的衣服给庄婉卿擦手,柔声哄道:“卿卿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见他脸上笑意不减,庄婉卿更加恼了,抡起粉拳就揍他,怒声骂道:“晏景舟,你这不要脸的流氓,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晏景舟也知晓自己方才是过分了些,忙弯下身子将人抱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被,无声地安抚自己的情绪,温声细语道:“好了,别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庄婉卿气恼不已,扯开他肩上的衣料,张嘴直接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晏景舟吃痛地皱眉,可也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见她咬了好一会儿还没松口,且还越来越使劲儿,如无意外的话,他肩上少不得一个带血的牙印。
半晌后,庄婉卿感觉嘴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不适地皱了皱眉头,看到晏景舟肩上印上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还渗出些许红血丝,终于冷静下来。
她也不是矫情,她就是气啊!
原本她看晏景舟可怜兮兮、委委屈屈的,所以半推半就的从了,想着早晚都要圆房的,今晚圆房和以后圆房也没什么的,一边做着心里建设,一边配合着晏景舟。
谁曾想这些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了,这狗东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