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懵了一下,正在寻思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张柔软的唇瓣就印上了自己的唇,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全然忘了反应,只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姑娘。
他这是被亲了?
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庄婉卿也就逗一逗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便放开他,见他一副见鬼了的神情,满脸的难以置信,伸手摸着唇,又惊又愕地瞪着自己,仿佛被轻薄了的小姑娘。
瞧着他这副模样,庄婉卿皱起眉头,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纳闷道:“难道你不是想亲我吗?我不过是如你所愿,你这贞洁烈妇的表情装给谁看?”
她还以为晏景舟想要偷偷亲她,胆子大得很呢,没想到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得很,以后若是要圆房的话,这人是不是要逃跑?
闻言,晏景舟回过神来,见眼前的姑娘跟没事人一样,淡定得很,似乎方才主动的人不是她一样,倒显得自己像个娇羞的小姑娘。
晏景舟忽然有些心梗,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眸色变了变,有了她方才的主动,知晓她并不反感这个,胆子瞬间就大起来,道:“卿卿,我们再来一次。”
庄婉卿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什么再来一次?”
晏景舟俯下身用行动告诉她,伸手捧着她的脸,准确无误地亲了上去,动作青涩而又笨拙,却又不失霸道,不容她有半分拒绝。
庄婉卿整个人惊住,瞪着杏眼看眼前已经反客为主的青年,她没由来的紧张起来,方才的淡定顷刻间消失得荡然无存,心跳都变得不正常,手紧紧抓住晏景舟的衣襟,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瞧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晏景舟不轻不重的,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紧接着,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专心点。”
男子在学某方面的知识,似乎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一切都无师自通,很快就能琢磨出窍门来,让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女子自愧不如,这种凌驾于女子的天赋,切磋起来更是让女子招架不住。
庄婉卿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整个人晕乎乎的,起初时还能本能的回应一下,最后只能任由对方折腾,沉沦在对方编织的温柔网中出不来。
晏景舟宛若一头不知餍足的饕餮,永远不满足于眼前,只想要得更多,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卿卿病后初愈,再继续的话,那他真的是禽兽,而后生生止住接下来的动作,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庄婉卿气喘吁吁,像搁浅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好一会儿呼吸才顺畅些,没好气地瞪了眼晏景舟,感觉这男人不是在亲吻,而是在谋杀,她方才都感觉呼吸困难,快要晕厥过去了。
只是,她此刻的眼神毫无杀伤力,湿漉漉的眼眸像林间迷路的幼鹿,瞪人的时候倒像是在娇嗔,晏景舟眸色暗了暗,像个伺机而动的猎手,正准备对自己的猎物下手。
果不其然,下一刻晏景舟还真的对猎物下手了,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样,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招惹我,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庄婉卿听后一愣,无辜极了,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他了?不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吗?恶人先告状的本事还挺厉害的。
晏景舟见她神情无辜,不知她在心里嘀咕什么,拇指忍不住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了下,道:“身子是十六岁了,但圆房等你的灵魂及笄了再说。”
且不说庄婉卿现在病后初愈,这具躯体里面的灵魂才十四岁,尚未及笄,他若是进行到最后一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禽兽,竟然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下手。
庄婉卿还未来得及回味晏景舟这句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腰间的使坏的手给牵引了,那只手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下,她感到一阵酥麻,下意识要躲开,发现自己的腰被人搂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晏景舟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她的寝衣。
晏景舟视线下移,落在她纤细的腰上,寝衣被掀起了些,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肤如凝脂,白得晃眼,再次感到口干舌燥。
庄婉卿刚要发火,就察觉到他表情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发现自己的腰已经露了出来,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腰间,脸色瞬间涨红,又羞又恼地低声斥责:“晏景舟,你个臭流氓!你的眼睛看哪里?”
见她恼了,晏景舟刚要认怂,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理直气壮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做比这个更亲密的事都是正常的,怎么就流氓了?庄婉卿,你说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所以才守身如玉,想着以后清清白白嫁给别人?”
言毕,他一脸委屈,扁着嘴,直勾勾地盯着庄婉卿看,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似乎她若敢说出一个“是”字,他就敢跟她闹。
庄婉卿的气势瞬间落于下风,连连否认,着急辩解:“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冤枉我!我庄婉卿向来说话算话,昨日答应了要跟你过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闻言,晏景舟脸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