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风情?
庄婉卿心中一噎,淡漠地瞥了晏景舟一眼,淡淡道:“我不解风情,你不如换一个懂风情的妻子?”
晏景舟听了,深深郁卒,感觉这丫头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什么都会让着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
须臾,晏景舟温和一笑,说:“无碍,你不懂的,我懂就好,夫妻是一体的,我懂就等于你懂。”
庄婉卿愕然,显然是没想到他还能这样扯,嘴唇蠕动了下,霎时间不知该回应什么,便伸手将他推开,迈起脚步,径自往外室走。
晏景舟见状,也紧跟其后。
屋外残阳铺洒,天边一片淡橘色,庄婉卿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不理会坐在身边的青年,仰头望天,思绪慢慢飘远,眼神有点涣散。
晏景舟静静地陪她坐着,也没出声打搅她。
到了晚膳时间,晏景舟瞧庄婉卿保持沉默思考,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心思想起他事,便吩咐丫鬟摆膳,拉着她进屋用晚膳。
庄婉卿默默用膳,用过晚膳后吩咐丫鬟备水,早早沐浴过后躺在床上继续想事情。
晏景舟沐浴后,刚进内室,明明瞧见她眼睛是睁着的,可下一刻又合上眼睛,明显是听见自己的动静然后装睡。
晏景舟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走到床前,脱了便鞋在她身边躺下,以手支颐撑起头,百无聊赖地望着她,只见她眼睛虽然闭着,可绷着的脸出卖了她的装睡。
过了良久,看到庄婉卿眼皮子动了一下,却没有睁眼,晏景舟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好笑问:“卿卿,你准备装睡到何时?”
庄婉卿闻声,犹豫片刻后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晏景舟。
“还在想我先前说的事?”晏景舟温声问,见她不答,又接着说,“你不必想太多,每天该如何过就如何过,我也不要求你会给我什么回应。”
庄婉卿沉默了会儿,询问道:“晏景舟,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
晏景舟不假思索地回应:“会。”
庄婉卿再次陷入沉默,仿佛在做什么思想斗争,盯着眼前的俊美青年看了许久,忽而一笑:“好,那就不和离了。”
她倒要看看晏景舟的喜欢能坚持多久,忽然间就说喜欢上她,九成是一时兴起,等时间长了,这份喜欢估计也就淡了,现在越是反抗,晏景舟就会越执着,到了最后也不知是真心喜欢还是因为执着。
如果晏景舟真的喜欢她,对她一如既往,若是不和离的话,她的日子也不会差的,她把所有的利弊都想清楚了,能跟一个真心实意喜欢自己的男子过一生,比和离收场好多了,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晏景舟听后错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丫头明明先前还被逼着接受,非常不乐意的,现在却欣然接受,这是唱哪一出,难不成是以退为进?
事出反常必有妖,晏景舟不相信她是真心实意接受的,若有所思,而后一脸期盼地问:“卿卿,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咳咳……”
庄婉卿听了这话,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紧接着是一阵猛咳,咳得脸色涨红。
晏景舟想给她顺气,当手伸到她胸前,登时脸上一热,忙将手收回来。
过了片刻,庄婉卿才平复下来,一阵猛咳过后,她双眸泛着水光,瞧着水汪汪的,讪笑着问:“你想圆房?”
晏景舟见状,便知她大概是真的想以退为进,遂勾起唇角,笑得人畜无害,一脸无辜地望着她,问道:“既然你也同意不和离了,那我们做真正的夫妻,有什么问题吗?”
庄婉卿说话带了点结巴:“现在圆房是不是太早了些?我、我才十四岁,而你才十六岁。”
晏景舟笑意加深,继续逗她,一本正经地回道:“可是你的身体已经十六岁了,而我也十八岁了,很多人十八岁都当爹了。”
庄婉卿一时无言:“……”
这倒是真的,可这话从晏景舟的口中说出来,再结合今天的事,怎么听着都觉得像是见色起意,想哄她,然后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男人果然都是色胚子,觊觎她的美色!
庄婉卿压下心底的郁闷,没有一口拒绝,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跟他打太极:“可是我觉得自己还小,而且我还没准备好,先给我一两年时间准备准备,你觉得怎么样?”
晏景舟也没真的打算那么快碰庄婉卿,看着眼前身材窈窕的姑娘,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丫头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他又不是禽兽,妻子还未及笄就下手。
没听到他回应,庄婉卿蹙起眉头,语气间带着淡淡的不悦:“难道你也想早点当爹吗?”
晏景舟预想到他若是点头,这棒槌估计会积极给他纳妾,然后鼓励妾室给他生孩子,最后以感情破裂为由甩了他,遂轻轻摇头,温声道:“那倒没有,圆房的事得你情我愿,等你准备好我们再圆房也不迟。”
他话音落下,庄婉卿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她都已经想好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