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晏景舟,晚饭后不久,他感觉有些热,在院子里吹了吹风才好了些,沐浴时用温水洗了个澡又打回原形,甚至比先前还要热。
他穿着寝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拿着蒲扇扇风降热,浑身燥热并不好受,窗户也开了一扇,他仍觉得热,明明白天的时候更热,可白天都没有这种燥热的感觉,晚上怎么就有了?
他心里疑惑着,想到昨晚也是如此,一模一样的症状,可今晚更加难受,让他想马上发泄一番平复体内的燥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还是在喝了张嬷嬷炖的补汤之后才这样的,所以他这两天的反应九成是因为张嬷嬷给他喝的补汤。
庄婉卿瞧他一直在扇凉,忽然不顾形象,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衣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敞开,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隐约可见胸膛上的肌理,再往上看,他脸色红润,光洁的额头上渗出薄汗,浅粉色的红唇微微张着。
这模样竟该死的有点诱人!
庄婉卿忍不住多看几眼,难怪京城里有不少贵女说,哪怕晏景舟是个纨绔,可看着那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没准儿一时头脑发热就会想着嫁给他。
只是,今晚也不怎么热,便是不用扇子也不会热,这厮怎么热得跟条狗一样张着嘴?就差没吐舌头了。
她启唇问他:“晏景舟,你很热?”
听到她的声音,晏景舟的思绪逐渐回笼,回了句“是挺热的”,然后站起身来,迈步到床前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询问道:“疯丫头,张嬷嬷给我喝的汤,真的是你们家祖传的?”
庄婉卿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觉得张嬷嬷炖的补汤喝了身体舒服,便继续跟他扯:“是啊,我们家祖传的,你想要方子?不过可惜了,祖传的可不能给外人呢。”
眼前的姑娘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晏景舟眸色沉了沉,既然是祖传的,那她肯定知道这方子的功效。
离得近,他能清晰地嗅到眼前姑娘身上淡淡的幽香,他感觉身体更加燥热,看着那张姣好妍丽的脸庞,他呼吸都微微加重了几分,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再次启唇时,声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沙哑,问:“那你可知道这补汤有什么功效?”
这个我哪儿知道?我们家祖传的也就只有去疲劳的药膏。
庄婉卿朝他翻了个白眼,嘴上却道:“这个我肯定知道的啊,毕竟是祖传的方子,我作为庄家的人,又岂会不知道?”
闻言,晏景舟看她的眸光逐渐变得深幽,神色莫测地看着她,心里却气得不行,既然知道,却还让张嬷嬷多给他喝,且连续两晚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喝补汤,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单纯觉得好玩想要捉弄他?
庄婉卿感觉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危险,讪笑了声,转移话题:“你真的很热吗?该不会是发高热了吧?我给你看看。”
言毕,她就伸手去探晏景舟的额头,触感微烫,跟发高热的触感有些相似,她诧异了下,怎么会那么烫?
那只温度比自己体温低的小手贴在额间,触感微凉,晏景舟感觉有点舒服,可少女的幽香离自己更近,就在自己鼻间,让他体内更加燥热,连带着看少女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灼热。
下一刻,他放下手中的蒲扇,伸手握住少女白皙的皓腕,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扯,另一只手扣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薄唇轻启,道:“馋你景舟哥哥的身子,嗯?”
他声音沙哑,尾音拖上,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不自觉地带上蛊惑人心的感觉。
庄婉卿猝不及防的被他带进怀里,有听到这句孟浪的话,倏然瞪大眼睛,惊愕地问:“你说什么?你说我、我馋你的身子?”
天啊!这狗东西哪来的自信,竟然说出这么句胡说来!
晏景舟低笑一声,丹凤眼里眸光深幽,看不出什么情绪,可眼底那丝难以掩饰的灼热,就暴露了他此刻的身体状态,只听得他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跟我朝夕相处共处一室难免会见色起意,生出一些孟浪的念头。”
他说着顿了顿,垂眼看着怀里的人那又惊又愕的神情,这副表情颇有几分被看穿心思后的震惊,他直接将人压在床上,看着怀里的姑娘,接着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真的想要我的身子,我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你可想清楚了,跟我行了周公之礼,和离那是绝不可能的。”
庄婉卿被他压在身下,又听了这话,心慌不已,说话都带了些结巴:“晏景舟,你……你是不是发高热烧坏脑子里?说的什么胡话,谁馋你身子了?”
闻言,晏景舟眼眸微微眯起,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语气中听不出喜怒,道:“既然你不是在是手段得到我的身子,那你就是想要逗我玩儿,看我出丑,嗯?”
庄婉卿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轰得脑子有了短暂的空白,旋即板着脸,恼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发高热烧糊涂了,谁是手段想要得到你的身子了?”说着,她瞥了眼身上的男子,大言不惭道,“就你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