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病床旁,这张脸和相片上完全重合,仍旧是那两个歪曲而用力的字。
儿子。
照片被松开,轻缓地飘落到了地上。
侯素馨艰难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侧脸,触到皮肤温度,不敢置信地试探:“阿程?”
郁承闭上眼睛,受伤的手掌抬起来,覆住她的手背,片晌才轻声:“是我,妈。”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侯素馨又陷入沉睡,手里还紧紧捏着那几张旧照片。郁承俯身替她掖好被角,又绕到另外一旁,弯下腰,将她打碎的那个瓷碗的碎片一片片捡了起来。
郁承坐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侯素馨的脸。
他的手上拿着那本羊皮纸手作本。指腹摩挲过封皮,似乎还残存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