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到了八岁就变成彩色照了,相片张数也多了起来。
有他在运动会上和同学们一起跳大绳的,有他领了三好学生奖状的,还有全家出去郊游时留下的纪念。
经侯素馨和郁卫东的精心呵护,郁承的性格也更加开朗,面对镜头时笑的次数越来越多。男孩弯着那双葡萄玉一般的漂亮眼睛,眼神干净而纯粹。
九岁到十二岁之间,他的五官愈发长开,而后上了初中,变成更加俊朗阳光的少年。
“我们阿承可真好看。”怀歆忍不住感慨,这才转向郁承,扬扬眼尾,“要是那时候遇到你,我可能就直接给你递情书了。”
郁承敛着黑眸没作声,片晌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
侯素馨边翻页的时候似乎也有些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阿程就长大了。”
“记得当年我带他回家的时候他还只有这么丁点。”她比了个高度,又看向郁承,眼角堆出几道笑纹,“可现在要妈妈仰着头看啦。”
侯素馨伸出手,似乎有些吃力想触碰他的脸。郁承俯下身来,很温驯地将下颌贴在她有些粗糙的掌心。
“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他低眉喃喃道。
仿佛某一处涟漪悄然荡开波纹,怀歆眼眶里涌起些许温热的液体,她微笑地看着这个画面,觉得心中某个角落熨帖又美好。
怀歆抿了抿唇,轻声道:“伯母,这个相册,不如您就一同带去疗养院吧。里面有这么多珍贵的回忆,我们不在身边的时候,让它多陪伴陪伴您。”
侯素馨怔了一瞬,笑着点点头:“好。”
她没有察觉出怀歆的意图,可是郁承明白。
其实他知道,母亲也在做许多努力不忘记他们。
疗养院每天会供餐,可她还是坚持要郁卫东给她送饭,手机里存了他们的照片,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看,在真的状态不好思绪混乱的时候,就要郁卫东给她讲故事,从领养郁承的那一天开始,一直一直讲到现在。
时间不早了。
“妈,我们走了,您和爸多保重身体。”两人和侯素馨久久拥抱,连同郁卫东一起将她送回疗养院。
关了房门出来,郁卫东的表情还有些怔忡:“我好久没见你妈这么高兴了。”
他拍拍郁承的肩,抿着唇,似乎想启齿但又有些艰难。怀歆见状道:“伯父,我先下楼去转转……”
“不用,小歆。”郁卫东制止了她,又转过头去看郁承,久久地,叹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想同阿程道声歉。”
“……”
“因为潘家的事情迁怒于他,可我一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郁卫东深深地看他,“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儿子。”
郁承喉结微动,安静地看着父亲。郁卫东朝他敞开双臂,在一个父子之间实实在在的拥抱中,这么多年的龃龉终于释怀。
怀歆偏过头去拭泪,她真的为他感到高兴。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再深的心结也抵不过岁月和光阴,抵不过最真切的爱。
郁卫东又同郁承说了许多话,最后的最后,看向怀歆说:“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
郁承点点头,嗓音低沉道:“我会的。”
他牵着她离开了疗养院,天色不早了,院前草坪上居然还有两个孩子在借着橘黄色的路灯踢皮球。
大人们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聊天,怀歆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人的这一生总会有一些不情愿的经历,生离死别,但是只要一直去追寻梦里那条抓不住的“大鱼”,就会觉得在这世上不白来走一遭。
牵紧爱人的手,努力生活,才是当下最最紧要的。
郁承就在这个时刻停了下来,他握着怀歆的双手,眸光一寸寸细致地凝视着她:“怀歆。”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头。
郁承似乎思考了许久,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轻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仔仔细细描摹她的双唇,气息温炙,一下一下温柔地亲吻着她。
只有一方路灯投下暖光,怀歆闭上眼,纵容自己动情,郁承拥紧了她,唇舌更加忘乎所以地交缠。
在这座小镇,他们默认所有的情感都是“坦诚”的。真真假假,也不必辨得那么清楚了。
漫长而缱绻的吻结束之后,郁承微俯下身,抵住她的额。
他嗓音有些沉哑地启唇:“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
“不许忘了。”
、罅隙
影视城的事情圆满解决, 潘晋岳逐渐给郁承放权。近日发现集团有些不对劲的动向,也叫他去调查。
潘家的子公司都是采取母公司控股60、继承人持股20、再加上其余一些小股东的形式。大大小小十几个子公司,潘晋岳也进行了一定的分配, 除了郁承,其他孩子人均两到三个。
就在最近, 潘睿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