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体贴得恰好,明察秋毫得恰好,连倾心拥抱的力度都恰好,让她有窒息感却仍能呼吸,如同郁承此时双臂环绕着她一样。
怀歆扭过头与他交颈亲吻。郁承深邃刻骨的眉眼更显性感,他知道她喜欢他用这样的方式拥抱她。
“阿承……”他说要让她习惯性叫他名字。在这种时刻她最能体会他的孤独,彻骨寂寥。如稻城深夜里永远落不尽的白雪,纷纷扬扬。
这个冬天她独自登上崎岖的高原,要坠落悬崖的时候,是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惊魂未定,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弭,她只听得见他有力的心跳。
其实纠葛至今,早已说不清谁是谁的救赎了。
这会儿怀歆双眸晕出泪,抬臂去搂他的脖颈,在郁承俯低舐去她脸上咸湿滚烫的水珠时,她又唤:“阿承,吻我……”
郁承堵住她的双唇,如她所愿,将所有话音都湮灭在齿间——狐狸告诉小王子,驯服的意思就是制造羁绊。
「对我来说,你只是普通的小男孩,和千千万万个小男孩没有区别。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而对你来说,我和其他千千万万只狐狸也没有区别。但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
无数场深夜电影,呼吸近在咫尺的通讯,散落的信,飘扬的大雪,五千米高原的惊鸿一瞥,许多纷扰的意象湍流般涌进来,蔓延,充斥脑海,怀歆紧紧地抱着郁承,正同他也无法放开她一样。
「所谓驯服,就是制造羁绊。是你在我身上浪费的时间,让我变得如此珍贵。」
或许仍旧有不能够确定的事情,但是——
“郁承,以后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
一觉睡到天明,日上三竿,窗外碎金般的阳光落在窗台那一抹生机勃勃的绿植上。
怀歆睡眼惺忪,裹着被子转过头,正好抵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郁承搂着她亲了一下,低磁动听的笑落下来:“午安,宝贝。”
怀歆依恋地蹭进他怀里,还有些困顿地揉揉眼睛,发出不明语义的哼唧声,像是什么冬眠还没睡醒的小动物。
灿烂的光落在她的发梢,把乌黑的颜色也装点成了漂亮的浅棕色。郁承修长手指撩起她鬓边柔软的发,勾着绕了下,撑起身体在她白皙侧脸落下一吻。
“还想再睡会儿?嗯?”
男人音色低缓磁性,在她心口蓦地烫了一下。怀歆闭着眼动了动,撒娇般嗯了一声。
“好。”郁承温存地摩挲了片刻她的脊背,起身穿上衣服,又弯下腰周到地替她盖好被子,亲昵问,“我出门买吃的,想要些什么?”
“唔……”
怀歆顺着翻到另一边,朝向他,卷翘睫毛乖顺地耷着,糯声说:“烧卖。”
她奶油般的脸颊冒着一片好看的粉色,看上去可爱极了,郁承情不自禁地刮刮她鼻尖:“还有呢?”
“……皮蛋瘦肉粥。”怀歆皱起小鼻子,下意识躲了一下,郁承轻笑:“嗯,还有?”
“鸡蛋饼。”
“好,遵命。”他又俯下身亲了亲她,“宝贝在这儿乖乖等我回来。”
怀歆细软地答应一声,郁承凝视她须臾,拿上门卡出去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在悠悠香味中醒了过来。坐起身,发现男人正在一旁桌边摆放新鲜出炉的餐点,他拆开一次性筷子,朝她温柔勾了下唇:“快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噢。”
怀歆慢吞吞地爬起来,随手用不知是被单还是浴巾的一团布把自己裹住,然后去浴室里刷牙洗脸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郁承已经等候有一会儿了,她小碎步迎过去,他便顺势将她抱进怀里。
如同连体婴一样亲密,怀歆吃饭也要坐在男人腿上吃,郁承理所当然纵容了她。他买了她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和牛肉烧卖,还有软而可口的金黄色鸡蛋饼。
两人在柔和温暖的阳光里分食了美味,没有人提昨晚的事情,他们的关系到底还是有所转变,不再计较那些承诺是源自真心还是假意。
早上和下午侯素馨一般还在休息,怀歆前一晚也不轻松,就只想赖在酒店里打发时间。
她昨天就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小型的电视机了,昨天费了好大劲儿取的信还放在旁边无人问津,没有其他坐的地方,于是怀歆拍拍床,示意郁承也上来。
那厚厚一沓就落在不远处,郁承扫了一眼,繖扇般的长睫覆下阴影,眼底有些难言的深暗。
怀歆知道那一定是非常沉甸甸的回忆,再度触碰需要勇气。她便攀着他脖颈去亲他的嘴角,紧紧偎着他,娇软地笑道:“哥哥。”
“……嗯?”郁承低眉看过来。
“要不要陪我看部电影?”
只是看电影而已。
怀歆无言地凝视着他,身体后倚,耐心地等待他回应。
郁承颔首,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敛着眼轻嗯一声。怀歆笑了笑,选了2003年在加拿大上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