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这种人和女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所以理所当然地问出了口。
怀歆并没有感觉特别意外,但着实有些不作防备。她咬了下唇斟酌措辞,没有立即回答。
叶鸿以为她觉得被冒犯,心知她们都是一样,假清高,不愿自己的身份被摆到台子上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凑近一些:“没别的意思,就是瞧你在人群中惹眼,所以有些好奇。”
怀歆抬睫看他。
叶鸿递出一张名片,浮浪轻佻地勾唇:“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联系他先前的问题,怀歆没什么不懂的了,她猜测他并不知道付庭宥和郁承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郁承的背景,否则绝不可能公然挖墙脚。
不过她当然不会多嘴同他说些什么。
叶鸿离开之后,怀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张名片。
一家响当当的地产公司,怀歆手指向下,将硬卡纸直接插进了高脚杯中。
墨迹沾染上红色的液体,一片脏污。
窗外的夜色倒是旖旎缱绻,怀歆欣赏了一会儿,身后侧一阵温缓气息附过来,紧接着那人揽了怀歆的腰,将她往后抱进了怀里。
“是不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男人嗓音格外低沉,还有些红酒碾过的砂质。他喝了不少。
“没有。”怀歆转过身,两条手臂伸直搂住他脖颈,娇娇地歪了下头,“就是有点想你。”
郁承瞥见她旁边台子上那个高脚杯里的东西,没说什么。
怀歆刚品尝完侍者呈上的红酒鹅肝,红唇也染上了些许饱满甜腻的味道,他低敛下眼,含住她的双唇,舌尖描摹舔舐,将上面的樱桃酱仔仔细细地吃掉。
“这副样子。”郁承的掌心在她后腰摩挲了一下,微眯着眼道,“有点后悔带你来了。”
怀歆笑了笑,这是一种变相的赞美。
她迎身吻回去,柔软一下下地撩拨着他。
“就算有好多人觊觎我。”怀歆狡黠地贴在郁承耳畔,夹着气音吻他耳垂,“我也只跟你回去啊。”
、灯盏
落地窗外面是深沉难辨的夜色, 恰好映上郁承漆黑幽邃的眸光,他逼近两步,把她抵在高脚凳旁, 垂敛着眼紧盯着她。
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十足侵略性, 饶是怀歆也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
“你……”
她瞠大黑眸迎着他,飞速转动脑子想讲点什么话:“你和付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不太高明的话题转移, 郁承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还是纵容地收敛了气息。
他低下眸子,回答:“我们原先一同在香港念初中。”
付庭宥和郁承是因马球课结缘的。他转学过去的那所贵族学校,潘隽令人排挤打压他, 导致了那次坠马事件,是付庭宥当即遣人送他去的医院, 事后也站出来为他说话,这让郁承在学校里的处境不再那么艰难。
怀歆倒是第一次听闻此事, 愤怒地瞠圆眼睛,压着声音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也太过分了!”
郁承意外于她的声讨,怔了一下, 很快勾着眼尾笑起来。
“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男人语气无谓, 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我早就不在意了。”
怀歆却还是颦着眉,紧张地看着他:“你当时伤到哪里了?”
她圆漉漉的眼睛蕴着浅光, 像是有些湿润, 郁承对上她眼睛,嗓音有些低沉:“比较严重的一处是左手手臂, 粉碎性骨折。”
“留疤了吗?”
怀歆问完就知道这话有点多余了,于是换了个说法:“我可以看看吗?”
郁承撑着台面靠她近一些,深暗眸光压下来,掌心在她肩头处摩挲。
“要脱衣服。”他的话让她的心轻微提起,怀歆张了张嘴,见郁承笑了下,淡道,“回去给你看。”
怀歆唇线平直,没再说话。
郁承静静凝视她须臾,替她将耳边碎发挽到后面,温柔地问:“吃饱了么。”
怀歆低低嗯了声。
他便垂下眸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先回房间去。”
她抬睫,抿唇看着他,郁承叹口气,解释道:“在这边我会分神,可能顾不好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怀歆无端有些累了,拉长语调应了一声:“好吧,我这就回去。”
郁承在她走之前叮嘱道:“上去之后给我发个信息。”
“嗯。”
他眸光沉静地目送墨绿色的窈窕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肩膀突然被人揽了一下:“在这里啊,到处找你。”
是付庭宥。
他顺着郁承视线看过去,了然一笑:“送走你小女友了?”
郁承不置可否,神情散漫地看向他:“同他们都聊完了?”
“都打发走了。”付庭宥坐下来,注意力被台面上的高脚杯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