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损与共。”
许琮深深地望着他,他亦坦然回视,过了片刻,她才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除开他自作主张这一个小点,这个儿子比她想象中要更合心意。她原以为他冥顽不化,执迷不悟,现在反而是意外之喜。
她将潘家现在的情况细细说与郁承听。
潘晋岳身体大不如往,家族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便交给潘隽打理,也算是给予他一定的权力。外面的两个私生子,潘睿和裘明帆,也各执掌潘家两三家子公司。
年前基金会出的事托了些关系解决了,眼下北京的几处地产置业资金链又有问题,这块儿本是潘隽负责,结果窟窿捅到潘晋岳跟前,他大发脾气。
“明日你父亲过寿,我替你准备了贺礼。”许琮淡淡叮嘱道,“第一次回来,表现好一点。”
“嗯。”郁承颔首,清缓道,“我知道了。”
潘家的庭院里有一处打理得极漂亮的后花园。
许琮与郁承商讨完毕,便在卧室里休憩。郁承坐在花园里的长条吊椅上,眸光极淡地看着眼前繁盛的景象。
一朵山茶花的绽放需要园丁每日悉心地浇水施肥,需要空气雨露和泥土中的养料,需要很多繁杂的步骤。它们被禁锢在高门深宅之中,看不见外面的天光,但凡稍有差池,便很容易就枯萎了,远不如野草的生命力顽强。
郁承垂下眸,笑一笑,起身进屋去了。
潘家二楼房间很多,有一处是专门给郁承留的卧室。面积只有潘隽房间的三分之二,家具摆件更简单,但是胜在朝向好,显得比较宽敞。
晚上郁承洗了澡,穿着睡衣上了床。时隔多年重新回到这里,感觉陌生又熟悉。
半晌后潘耀过来敲门。听说哥哥回来了,小家伙高兴得要命。
郁承陪她聊了一会儿天,问问在学校里的情况,又问和爸爸妈妈相处得是否愉快。
小姑娘巴拉巴拉讲了好多,恨不得把平生见闻都拿出来和哥哥分享。谈及和潘隽的关系,潘耀一副大人模样,用粤语脆生生地说道:“我一向同他不亲的,巴不得不要碰到他才好。”
郁承淡笑着听她讲这些,潘耀想到什么,雀跃说:“不过最近另外一个哥哥对我很好,总是送我很多好玩的东西。”
“另一个哥哥?”郁承抬眉。
“嗯嗯!明帆哥哥!”潘耀语气昂扬,“我的小兔子还是他给我买的呢。”
“这样啊。”郁承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他经常来家里么?”
“嗯……不过怕惹妈妈不高兴,所以总是悄悄地来看我。”潘耀一五一十地说,“有时候还会去接我放学呢。”
说完又吐了吐舌头,纠结道:“哥哥不要告诉妈妈呀。”
“嗯,当然。”郁承眉目低垂,轻笑,“这是哥哥和小耀之间的秘密,是不是?”
潘耀重重点点头,眼睛弯起来:“嗯,是秘密!”
郁承去了香港之后,怀歆周末闲来无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小说。
赵澈跟她说自己有个一起打商赛的北大朋友近日刚转系到了光华管理学院,听说怀歆是学姐,很想一起吃个饭请教一下经验。恰好这两天没事,怀歆欣然应允。
赵澈的这个朋友与他同级,小怀歆两岁多,名叫喻景畅。一米八几的个子,阳光俊朗,眼睛是很好看的内双,有种奶油小生的即视感。
席间他跟着赵澈一起叫怀歆姐姐,画面非常赏心悦目,怀歆快乐地应声,赵澈在一旁酸不溜秋地说:“我姐一年给我的笑脸还没今天多。”
喻景畅立马笑逐颜开,弯着眼睛道:“是吗?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弟弟人帅又谦虚,请教了怀歆很多学业上的问题,还把她哄得开开心心。饭局结束的时候,他大方地掏钱请吃饭,怀歆拦道:“你还没工作呢。”
“姐姐也没工作啊。”喻景畅摆摆手,“没事的,今天是我麻烦阿澈请歆歆姐出来,理应我来请客。”
他的态度颇为坚决,怀歆只好作罢。
临别时喻景畅问:“之后在学院上课我还能多来找姐姐请教问题吗?”
怀歆点点头,笑:“当然,随时可以。”
周一怀歆照常去博源上班,没有看到郁承。
他也没说会去香港多久,是以她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只能偶尔瞄一瞄他的办公室。
偶尔跟她简略报备,聊上两句就没再继续,只说一切顺利。
晚上六点怀歆就收拾东西下班,剩下的工作带回家做。乘电梯下到一层的时候,竟在外面碰到了喻景畅。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些好奇地问。
“我来这里面试学期中实习,刚刚结束。”喻景畅挠了挠头,睁大眼睛,“姐姐呢?”
怀歆解释:“哦,我在这个写字楼实习,博源资本。”
“哦哦,我听过的,是很有名的私募,姐姐好厉害!”
“哈哈没有没有。”怀歆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