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彰。
郁承敛着眸看了须臾,倏忽摁住她的后颈,重重吻了过去。
碰到他的那一瞬间,怀歆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过电似的,一路从后颈麻到尾椎骨。她低哼一声,却被他朝怀里拥得更深,唇舌辗转倾覆,吮咬着厮磨。
在此之前的无数个日夜,怀歆幻想自己同他接吻的情形。她有想过他吻技应当很好,但是当一切真的发生以后,才发觉那种感觉只能用疯狂形容。
男人掐着她的腰,肆无忌惮攫取她口中的氧气,长驱直入,怀歆觉得自己愈发无力,快要软成一滩水浇在他身上。
可他还没有这么快放过她,略微倾身,更加尽情地掠夺、占有,交缠的呼吸如同细密的网,将她捆绑、束缚,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怀歆感到一种强烈的失重感,像是被人从高空抛下,但是又被郁承牢牢接住。
他攫住她的下颌,用力地亲吻她,取悦她,规训她。怀歆眼尾渗出迷蒙的泪,搂着他的脖子,大脑在一瞬之间甚至轻微的空白了。
良久,在她快喘不上气的时候,郁承放开了她。
周围喧哗而嘈杂,dj打碟轻佻的乐曲,各色人群来往擦出的轨迹,还有在座哄闹成一团的调笑,一同构建了这个声色颠倒的世界。
怀歆眼神还有些涣散,郁承微喘着气,将她重新抱进怀里,只不过手指仍扣着她柔嫩的手腕,极度掌控的意味。
怀歆趴在郁承肩上,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的跳动声,好像与其他的什么合上了共振的节拍。她像是与他连在了一起,此刻只想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们吻得这样热烈,完全超出众人预期,就算是饶以杰也没再抓着两人不放,挑着眉啧啧感叹:“太精彩了。”又转头看宋毅,坏笑,“还是宋总一语中的啊。”
他得趣地叫响下一轮。
没人再来火上浇油,怀歆的系统慢慢熵减,回归稳态。她颊边已经渗出些许汗珠,还是好热,于是支起身,从茶几上取一杯冷水。
她捧着杯子喝了几口,回过头来看郁承。
怀歆舔了下嘴角,被他吻乱的唇瓣经水润湿过后更加娇艳欲滴,几乎红润到透亮。她又倾过去,撑着他紧实的肩臂,端着那杯水在他耳边娇声笑:“哥哥要么。”
郁承半眯起眼,漆黑沉邃的眼眸暗火丛生,深得望不见底。绸缪浓郁的暧昧,胶着的磁场,极尽缠绕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化作清晰的具象,将人拖坠沉沦。
他抬手,拿走她手上的水杯。
待放在台面上后,杯沿一滴摇摇欲坠的水珠终于啪嗒落了下去。
下一秒,他又蓦地拥住她吻上来。
郁承修长的手指强势地插入她黑发之中,摁着她同他亲密。但是出乎怀歆意料,他的力道却比之前不知要温柔多少倍,低缓地舔吮她的唇,让怀歆觉得他好像在吃一颗糖。
她不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那种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似的,同他接吻是一件太快乐的事。
怀歆不自觉搂紧他脖颈,与他亲昵缠绵,情不自禁地发出快慰的呜咽。
这细软的声音又像是催化剂,反过来点燃了他。
郁承掐住她的腰,动作仍缱绻缠绵,可唇舌间渡过的气息更为炽烈滚烫,他一向是极度耐心的猎人,要将她一点点温柔揉碾,吞吃入腹。
到底是蓄谋已久。
怀歆喘着气睁开眼,在晃动的霓虹中看他,有些迷离。男人微眯着眸,表情很性感,他掌心潮气渗入她薄薄衣料之内,几乎要将她腰窝烫软。
他们吻了许久,郁承才将将放开她。
怀歆扬起白皙的脖颈,有些急促地呼吸着。
“哥哥。”说出口的声音喑哑娇媚,都不像她了。
郁承同样呼吸微乱,眸色晦暗。他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抬起手,指腹在她水润唇瓣上不轻不重地蹭过。
怀歆睫毛微颤,想要动,却被郁承按住。
“安分一点。”他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眸子紧紧盯着她,“如果今晚还想回去的话。”
、缱绻
怀歆从男人这句话中听出警告的意味。
她咬着唇, 乖乖在他大腿上坐稳了。
此时场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呼声。
这让怀歆恰有了逃脱的契机,转头看去,原来是甄思铭和尤嘉被转到了。
其实两人只是坐在一起。严格意义上来说, 尤嘉并不算是甄思铭带来的女伴,而在座的也都知道男方结婚有老婆, 但还是兴致昂扬地凑在一起,翘着二郎腿想看这场好戏。
到了他们这个层级,上千万的年薪, 钱只不过变成了一个数字。房、车、女人,唾手可得,但是快乐难买,一掷千金也稀罕。
他们被外界太多东西潮水般地裹挟, 早就已经身不由己。
有时候会在某个时刻突然觉出钝感的麻木,虽然很短暂, 但也是会让人极度恐惧的事情,所以要用这样疯狂刺激的方式, 来寻找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