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了解到,原来郁承差不多也是和她同一天出发,计划的行程路线也相近,难怪这么巧会碰上。
从酒吧回来的时候就不早了,再加上打电话,现在已经过了午夜零点,怀歆正想问他明天什么安排,就听到那头有些响动,像是门开合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出去拿点东西。”
“什么?”
“防高反的含片。”
“去……哪拿?”怀歆不知怎的心头不妙,“你不是在酒店里吗?”
那头安静片晌,响起男人云淡风轻的嗓音:“哦,我刚才没有和你说么。我碰上一个熟人,今天我们一起爬山,我的衣服落在她那里了,东西都放在口袋里。”
怀歆:“……”
“你先别挂。”郁承不急不缓地说,“等我找她拿完药。”
、阳台
怀歆:“……”
怀歆:“…………”
怀歆:“!”
“等一等。”怀歆十分佩服自己的临场反应, 大难临头还如此处变不惊松弛有度,“熟人?男的女的?”
郁承稍顿一瞬,散漫问:“妹妹很关心?”
“当然了。”
怀歆扬了下眉, 反问:“哥哥不是说过我再小心眼一点也可以吗。”
郁承敛着眸,微微勾了唇, 不置可否。
怀歆眸光一转:“不会是女人吧?”
他这才懒懒地开口:“如果我说是呢。”
“是谁啊?”
“这么在意?”郁承轻哂,“取个东西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怀歆总感觉门外走廊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也许下一秒就有人敲门。
她有些抓狂地揉了揉头发,语气还是伪装地很游刃有余:“哥哥,现在这么晚,人家很可能已经休息了。”
“应该没有。”他温和道, “我们刚刚才一起从小镇上回来。”
怀歆噎了一下,很快理直气壮地接上:“就算是这样, 深更半夜,也有点容易让人误会呢。”
郁承笑了。
男人的嗓音很好听, 低低磁磁的,如海潮一般和缓拂过。
他问她:“妹妹是不是不想我去?”
“……”
“为什么?”他笑意不改,浅浅夹杂着几分蛊惑, 似有阵阵痒意沿着她耳骨逡巡, “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去了。”
“……”
怀歆轻捏着自己柔软发尾, 吐气如兰:“我就是有点担心呢。”
“嗯?”
“现在这么晚了……”
她嗓音天生莹润,又精于语气上的拿捏, 勾起来像绵软的丝线, 悠悠然地缠绕:“哥哥去了之后回不来了怎么办?”
“……”
怀歆轻声慢语地笑:“我要继续听着电话么。”
挂了电话,怀歆深深深深舒出一口气。
好家伙, 玩的就是心跳。
演技简直炸裂,金马影后就该是她的!
幸亏她心理素质过硬,临危不惧不慌不乱成功逃过这一劫,不管郁承怎么想的,她算是比较体面地挂了电话,也不管他来不来,总归不用面临当堂被拆穿的戏码。
怀歆在屋内等了一会儿。
他没来。
不知是失落还是终于放下心来,她定好明天早上的闹钟,又擦了红花油按摩今天徒步磕到的地方,洗漱完毕,关灯,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