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可以在那边吃,但如果实在没时间只能在工位上解决。
因为才刚放饭,吧台的人还不是很多,怀歆和另外一个关系较好的sa(senior-asciate,高级经理)叶安琦一起过去,边吃边短暂地闲聊。
叶安琦是gs北京在这个港股项目上的主要执行负责人,能力很强也足够细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她来把控,所以最近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但还是关心了怀歆几句,问她初来乍到能不能适应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挺好的,我也学习到了很多。”怀歆笑道,“安琦姐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吩咐我就行了。”
姑娘长得很有灵气,皮肤白皙,水汪汪的眸子,弯起来很漂亮。
但是穿上一身套裙又显得成熟干练,工作时踏实认真,还知礼节懂分寸,叶安琦对怀歆的印象好上加好,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等忙完这一阵子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按理来说,进prter这个流程大概要持续一周左右,这进度才过了一半,还有的盼呢。反正后面肯定会越来越难熬,怀歆笑了笑,没接茬。
周围人来人往,她突然想到什么:“安琦姐,我有个问题。”
叶安琦:“嗯?”
怀歆放低声音,拿捏着适度的好奇:“那个,承哥……是谁啊?”
“哦,郁承,他是gs香港那边的vp(副总裁),和我一样,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叶安琦如是道。
vp比sa要高一级,按正常情况来讲,怀歆估摸着对方大概得有三十好几了。从声音判断的话听不出是哪里人,大概可能是那种沉稳精英的事业男性类型。
承蒙父亲工作上的关系,这种人她也见过一些,大多都比较模式化,事业有成,家庭圆满,给人的印象非常雷同。
当天晚上大约三点收工。
金融专业就是这样,年薪百万的工作往往都不轻松,而学生在本科期间的常态就是不停地实习、实习、再实习。
大三上学期是申请季,会有一波外资投行开放投递岗位,怀歆在学院里成绩排名比较靠前,一口英语说得流畅动听,成功申请到了顶级外资行gs的暑期实习。
怀歆被分到了gs北京办公室,这会儿刚入职两周,就遇上了这样的紧急时刻,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认清了投行加班只认活不看点的生态。
大家三三两两的从商厦里走出来,打的回酒店。
怀歆家在深圳也有套房子,从北京过来之前从父亲那里拿了钥匙。她和同事们作别,分道扬镳。
坐上车的时候困意就像泄了闸一样,阵阵汹涌来袭。
司机明显也挺没精打采的,无意攀谈,怀歆忍着想睡的欲望,回复了未读信息,又刷了一遍白天好友们丰富多彩的朋友圈,挨个点了赞。
回到微信的消息界面,还是和几分钟前一样,空白一片。
三点的光景,从晌午到现在,置顶的家庭群没有任何动静。
怀歆勾唇淡淡笑了下,将手机倒扣在一旁,轻阖上了眼小憩。
深圳这套房子不大,但胜在地段好,当初是爸妈为了投资用的。
事实证明把价值交给时间这种炒房理念是完全正确的,眼看过了好几年,她爸都离婚再娶了,深圳的房价依旧蒸蒸日上,比当初翻了两倍不止。
好长一段时间没人来了,前几天拎着行李进门的时候窗台都有些积灰,怀歆轻车熟路地脱了鞋,换了睡衣就上床了。
本来她习惯每天晚上入睡前写点东西,小说之类的,自己构思的故事片段,但是最近真的太忙,没时间折腾这些。
第二天早上九点,怀歆准时被闹钟惊醒,深吸了一口气,抓着翘了几根呆毛的头发爬起来。
她还记得自己昨晚因为太困没洗澡,拎着毛巾和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十分钟后,怀歆穿戴整齐出来,发根已经用吹风筒吹干了。
做金融这行就是再累也要精致,尤其是他们做卖方服务企业客户的,形象永远是第一位。
她画了一个素颜妆,又拿起frederic alle的香水给自己喷了几下。
这是个很小众的高端沙龙香品牌,它家的“漫步间”是怀歆很喜欢的一款。前调紫丁香,含着雨后的清新柔和。后调麝香和雪松,沉静又清冽。
味道是标记别人领地的一种方式,怀歆深谙此道。
从头到脚武装完毕之后,她叫了车去prter。
团队内部规定是早上十点钟集合,但不排除前一天熬得太晚大家都起不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晨的上座率也越来越低。
怀歆几乎是压着点到的,结果偌大的会议室里除了另外一名分析师和公司cfo在以外,还没有其他人来。
前一天晚上招股书英文版的第三遍检查看到一半,后半本数据还没看完。怀歆几乎都练出习惯来了——如果没有新活派给她,她就自个儿对数据玩。
会议室的空调开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