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长老来找我时,被我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他担忧地问我:掌门,你怎么了
我一方面不愿让大长老担心,一方面想着等我完全吸收了丹药,功力长进时再告诉大长老。于是我摇了摇头,作出一副累累的样子揉着眼睛,说: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夜的梦。
大长老打趣我道:之前明明你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怎么突然做梦莫非是因为没和我一起睡
他边说,边伸出手,极其顺手地捏了捏我的脸。
我的身体从昨晚吃了药后就滚烫着,突然被大长老冰凉的手指一碰,我舒服地险些哼哼出声。大长老惊讶地看着我:怎么这么热
他用手背试了下我额头的温度,我猛地后退了两步:大,大长老,我没事,我就是困了,我去补个觉,等出发的时候你来叫我吧。
在大长老关切且怀疑的目光中,我砰地关上了房门。
方才大长老触碰我的时候,我用了一整夜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药力突然重新上涌,我半边身子都软了。
我唯有继续练剑,将这股药力压制下去。
在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猛男击剑丸这个名字的含义。
唯有猛男,才能承受住如此强劲的药意;唯有猛男,才能坚持不懈地练这么多个时辰的剑。
我昨晚对这药的赞赏此时已经全都消失了,现在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什么破药,一边练剑到了中午,才终于让这股药力再度平和下来。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冲了个冷水澡。凉凉的水淋在身上,我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连带着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我刚重新穿戴整齐,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是大长老来找我吃饭。
我和大长老面对面地坐在桌前,大长老时不时地抬头看我,最终犹豫着问:掌门,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能不怪吗!那破药把我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
但是我嘴很硬,我反问道:有吗哪里怪了
我装作笔直坦荡地和大长老对视着,大长老迎着我的目光,白玉似的耳朵却渐渐变红了。他避开我的目光,答道:只是觉得你今日格外好看。
大长老,一个全修真界公认的第二美人,夸我好看。
我第一反应不是欣喜,是惊吓。
我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我变异了
大长老:
大长老的沉默让我不安。
那破药究竟让我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来不及多想,直直冲向浴室,待看清镜子里的人后,才松了口气。我仍旧是我,只不过脸和眼睛都比平时红了点而已。
用过午饭,我和大长老坐上去温泉的巴车。
我坐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巴车上刚好有两个空位,我和大长老坐在座位上,司机把车开得很悠闲,晃啊晃啊的,我被晃悠得头晕脑胀,到最后我实在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身。
大长老问我:怎么了
我说:腿麻了,我站一会儿。
大长老不疑有他,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突然歪了下头,轻轻将头靠在了我身上。
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温馨。
温馨之余,还有一种很隐秘,但很猛烈的悸动。
我突然变得很想吻大长老,也很想拥抱大长老,甚至,甚至想和大长老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
方青鹤!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怎么就这么流氓!
我在内心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口,默念着无量天尊的名号,好半天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等到了温泉酒店的所在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许多人在酒店门口排成长队,所幸宁燃给我和大长老的票是贵宾通道,不用排队不说,房间的小院子中还自带小温泉,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
我和大长老来到房间,大长老简单收拾了一下,问我:一同去泡吗
我说好。
我和大长老在腰间围着毛巾,来到后院。
冰天雪地中,太阳即将落山,金光色的光芒将一池正在冒着热气的水映照的波光粼粼,可谓是相当有气氛。
大长老注意到我的后背,他愣了愣,指尖轻轻抚摸上我的后背:怎么回事
我被大长老一碰,不知道为什么脚差点软了,我连忙站稳,对大长老炫耀地挑了挑下巴:我昨晚用了宁燃给我的易容丹,怎么样,是不是效果很好
大长老一愣,旋即眉眼浮上温柔的笑意:你啊
他噙着笑蹲下身,伸手探了一下水温,眉眼都舒展了:好暖。
大长老先行下到了池水中,然后对我伸出了手:慢些,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烫。
我抓着大长老的手,跳进了池水中。
微烫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将我的身体包裹住。我丹田处的药力就像一团遇到了风的野火,呼地一下燃烧得更旺了。
下一秒,我眼前发黑,脚一软,整个人往池底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