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还在亲着我的脸颊,下一秒却好像慈父一般嘱咐我晚上睡觉不要蹬被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二人间的距离不过一片柳叶,他却还能面不改色地教我怎么整理发 票。
大长老对于我,好像突然变成了天边的一抹浮云,我看的见,却摸不着。
我整个人变得异常焦躁,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急得舌头上都冒了个泡,一说话就疼。
我翻看着这几天我和宁燃的聊天记录。
我和大长老应该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对,也许是我理解错了。
不不,我和大长老的确在一起了!
等下,大长老似乎只是把我当师弟看。
嗷嗷嗷嗷,大长老和我是情侣了!不然他为什么亲我!
不,或许是我莽撞了,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就在刚刚宁燃回了我足有一百个流着汗的小人的表情。
宁燃:兄弟,到底什么情况啊
宁燃:我都快有对象了,你还没搞明白你和大长老是怎么回事呢
我:啊你有对象了
宁燃:别问,这不是重点。
宁燃:或许,你有没有想过,直接问裴寄尘要一个答案呢
我:!!!
对噢!
我为什么不再直接问一次大长老!
我费力地按着手机:宁燃,你好聪明。
宁燃:你别夸我,你一夸我,我就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羞辱。
说做就做,我立刻出门去找大长老。
我先去了大长老房中,可大长老并没在,我看了看时间,临近中午,大长老也许在食堂,又或许在前面的操场上指导学生们练武,又或者在教学楼的办公室内给老师开会
我先在心里默默列出了几个大长老可能在的地方,然后一个一个找过去。
大长老并没在食堂,但我一到食堂,闻到饭菜香味,反而饿了。我便找阿姨们打了个菜,打算吃过后再去找大长老。
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餐桌,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午休了,我一边啃馒头,一边听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关于一周后的秋游。
大长老前两天告诉我,我们的学校每年都要秋游,今年的地点就选在城南的藤蛇山,问我想不想一起去。
我当然同意了,其实大长老不知,我早就听学生们说了,这次的秋游要去三天两夜,两个人一个帐篷,到时候,我肯定是和大长老同一顶帐篷的,能和大长老睡在一起这个机会,我说什么都不会错过的。
我一口馒头一口肉地啃了三个馒头后,吃饱了。
我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打算继续去寻找大长老。
我一路走到操场,也并没有看到大长老,却见到了一群学生围在一起,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好奇地上前两步,这才看清,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只大白猫。
我们学校虽在山上,但并没有什么动物,是因为大长老担心学生们受伤,每年都要固定找毒修采购一批驱虫散、驱蛇丸什么的埋在学校的四个方位,所以能闯进我们学校的动物少之又少,这只猫竟能突破毒修的药,让我忍不住对它刮目相看了起来。
猫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一眼,甩了甩尾巴,又眯起了眼睛,神情高傲。
一个学生问:它长得好漂亮啊,我能摸摸吗
另一个学生出声阻拦他:别,你不怕被挠吗
那学生抓了抓头发:不会吧我觉得它挺乖的啊。
他试探着向猫伸出手去,猫并没有抗拒,眯着眼睛让他摸着耳朵和下巴,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那学生惊喜地压低声音:哇,好可爱!
可下一秒,那猫猛地回头,一口啃上了那个学生的手。
疼疼疼!
那学生忙把手抽回来,吹了吹气:还好没出血。
那学生冷下了脸,和猫对视着,最后哼了一声: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站起身,转头想走,谁知道那猫咪却拉长了声音,喵呜地叫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甜。
然后那大白猫一歪头,谄媚地蹭上了那学生的裤腿。
那学生板着的脸顿时有些崩不住了,他嘟囔了一声:这才乖嘛。然后又蹲下身,想要去摸猫的头。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猫头的时候,猫一扭头,第二次咬上了他的手。
学生:
他暴怒地站起身:靠,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我家老人都说猫养不熟,你看看它这个死德行。我一对他冷淡它反而谄媚德不得了,可我态度刚放松一点,它又知道我喜欢它了,就又欺负我了。
这学生拉着自己的朋友就走,不满地嘟囔道:走了走了,懒得理它,吊着人胃口玩,这猫太坏了!
我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看着那只大白猫,它的身影和大长老的模样渐渐重合。
刚刚那学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