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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3 / 4)

说起家里用酒糟制酒,境况稍有好转,便就有乡里大户捣乱。

最后,杜循说起吴克久带着陈节级去抓人的清晨,韩家脚店的月娘正在那里施粥,引起了梅询的兴趣。详细问起,知道酒确实是从酒糟里制出来,月娘生怕断了糟民的衣食,才按着收酒糟的数量,定下每日施粥,引得梅询赞叹。怎么制酒,到底能够赚多少钱,梅询根本就不关心。到了他这个地位,对于金钱已经没有多少概念,随便一篇祭文、墓志铭之类的都能换来数百贯,一点小钱怎么会放在眼里。令梅询感兴趣的,是这两户制酒的人家,在赚钱的时候不忘了穷人衣食,竟然会去施粥。

详细问过杜家制酒委实不犯酒禁,最多不过打了擦边球之后,梅询便就找来苏舜钦,让他去一趟临颖。这次的犯酒禁的案子事小,史县令尸位素餐才是问题。案情如此清楚,史县令竟然不闻不问,让梅询非常恼火。以杜家和韩家这几天卖酒的数量,真犯了酒禁就是重罪,县里无权审理,要第一时间报到州里来。结果事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州里没有消息,县里也不处理,简直是荒唐。

苏舜钦不同,对读书人的事情敏感,听说乡贡进士在县里被如此欺负,已是火冒三丈。当今正是天下劝学,引导民众读书的时候,一个乡里的大户就敢如此欺举人,那还了得。

杜循到许州的当日,州里便以犯禁的酒数量太多,案情重大为由,派通判苏舜钦前来彻查。只是跟苏舜钦一起回来的,还有本县举人杜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进了县城,苏舜钦自由一众官吏迎去县衙接风,杜循则悄悄离开,回了家里。

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使人不觉懒洋洋。杜循到家门前,就见到妻子坐在棚子前,一个人在那里打盹。棚子围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到了跟前,杜循叫醒妻子,问道:“我走的这两日,可有人前来查看?”

妻子摇头:“可也见怪,县里并没有人来。只是今天清晨,有两个人在那边探头探脑,一看就不是好路数。我怕他们前来作怪,一直守在这里。”

听了这话,杜循不由皱起眉头。

正常来说,人都抓了,县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查看杜家制酒的方法,到底犯不犯禁,怎么会没有人来呢?原来吴克久在县里嚣张惯了,根本没有按照正常程序报官,而是直接找了陈节级,就那么去抓人了。他认定了杜家私自酿酒,竟然也不来搜寻证据,也不问别人,事情便就这么不明不白。

杜循心中暗道侥幸。如果在县里打官司,不管怎么说,制酒的办法就瞒不住人。现在州里来人又不同,知州和通判对这法子没有丝毫兴趣,只要知道不是私酿即可。

从酒糟中制酒的方法是自己家业再兴的关键,杜循比杜中宵还小心,生怕被人学了去。

进了棚子,见一应的制酒器具都在,杜循长出了一口气。

向妻子述说了自己此次进州城的经过,杜循道:“尽管放宽心,此次我与州里通判一起回来,通判对我甚是看顾。想来最迟明天,大郎就会放回来了。我们依然制酒,先重兴家业再说。”

妻子问道:“官人,听人说大郎被吴家的小员外打了数十杖,甚是凄惨。若是我们没犯酒禁,吴家小员外岂不是犯了王法?会不会收监?”

杜循皱着眉头,出了一会神,无奈道:“按照国法,那小畜牲自该收监。只是,他们大户人家,有许多路子跟官府里的人说得上话,谁又知道最后会如何呢?我们县看着吧。”

听了这话,妻子便有些着急:“那大郎岂不是被白打了?!”

杜循叹口气:“这种事情说不清楚。大郎不会白挨打,但吴家的小员外受什么刑,就要再看了。”

莫多管闲事

酒筵上许县尉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通判问起杜家犯酒禁的事情。没想到苏舜钦只字未提,好像就没有这回事一般。反倒是史县令,因为查酒禁是县尉所管,不是自己分内,毫不关心,只是殷勤劝酒。

迎接酒筵直到日落时分方散。众人散去,苏舜钦自去歇息,倒让许县尉摸不着头脑。

看看天近傍晚,许县尉带了两个心腹,向着牢房而来。这几日他一直带人在颖水渡口那里,查来往的客商,有无偷税漏税的。陈节级配合吴克久抓了两家私酿犯酒禁的,许县尉听人说过一句。不过这种小事他不往心里去,小小临颖县里无人翻出他的五指山去。

直到得到消息,通判亲自到县里过问此案,许县尉才慌张起来。若按律法,杜家和韩家这几日私卖了数百斤酒,当然是重罪。但世间的事,哪有什么都按律法来的?只要此案不报上去,便由着许县尉,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通判到了县里,连许县尉自己,都要由着苏舜钦处置了。

到了牢房,许县尉让当值的公人带着,径直到了关押杜中宵和韩练的牢房前。

进了牢房,许县尉看了看坐在墙边,冷冷看着自己的两人,道:“你面上无须,年轻一些,想来就是杜举人家的小官人了?这一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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