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开了自己卧室门,她才逐渐睁眼。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扑了上来。
“啊!!是谁!!放开我!”苏芒珥惊地浑身冷汗,炸了毛一样地疯狂挣扎,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动他。
袁振浑身酒气,把她摁在床上,胡乱的开始亲在她脖子上下巴上,一手控制着她,一手去脱自己裤子,“我喜欢你喜欢死你了你懂不懂就让我弄一次我忍不住了”
“袁振!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别碰我!!”她声音都嘶哑了,眼泪横流,扯住他胳膊下了狠劲咬着,把他皮肉都咬开。
“啊!你敢咬老子!”袁振痛叫,松开胳膊,一巴掌抡在她脸上。
啪!
清脆一声响在卧室里。
苏芒珥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口腔里也沁出血腥味。
袁振下了狠心,往她身上踹了一脚,把人扔到地板上,开始扯她的衣服。
床单被子全都凌乱在屋子里,架子上的花瓶也摔碎在地上。
感觉到胸前一凉的时候,苏芒珥骨子里的野性被激发,她怒吼一声,攥拳在他脸上疯狂的打。
袁振继续殴打她,一边掌掴一边脱她的衣服,蕾丝边都已经露了出来,看见她稚嫩身体时他红了眼:“你妈的!我今天就把你弄服了!!”
说完就伸手去摸索她。
她快被抽晕了,意识越来越模糊。
那一瞬间,她只想死。
那天晚上,作为社区志愿者的高诗文刚好查这整栋楼的水表,她走在楼道里听见有不对的声音,赶紧爬楼上来。
看见401的门被半开着,里面有嘶吼声和哭喊声,她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高诗文脱了鞋就砸向把女孩摁在地上光着身子的袁振。
听见第三人的声音,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苏芒珥骤然瞪大眼睛,捞起旁边的花瓶碎片照着他眼睛扎,被他躲着,扎上了他的额头。
高诗文二十多岁的年纪年轻力壮,疯了似的拿手边的家具砸他打他。
将差点遭受侵犯的苏芒珥救了下来。
警察很快赶到,将袁振带走。
高诗文拿着自己的大衣将睡衣都被扯坏的苏芒珥保护好,那时候她看着眼神呆滞无神的小姑娘,心疼地落泪。
高诗文陪着苏芒珥去派出所,窦武义还烂醉在外面。
窦晋和徐荷从外地赶回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苏芒珥恨透了,根本就不想后果,只想让他蹲监狱让他死。
袁振的父母很快找到窦晋夫妇,用小孩子胡闹不懂事为由商量着私了。
于是就有了那一幕。
窦晋和徐荷几乎都要跪下来求苏芒珥,求她放过袁振,因为他们的生意不能黄。
窦晋还哄骗着她:“等这单生意做完了,舅舅挣到钱咱们就回南城好不好,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他。”
“我要告他强/奸。”
“未遂!人家根本没打算那样!都是闹着玩的你干嘛!”徐荷急了,只想着自己丈夫的生意和自己未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差不多得了!你吃穿用都是我们家给的,这么点事,你就要断你舅舅的前程!你还有良心吗!?”
苏芒珥一双眼睛平淡如死水,反复就说这一句话:“我要告他强/奸。”
“我要告他强/奸。”
“我要告他强/奸。”
“我要告他强/奸!!”她怒吼着,满眶的眼泪崩出来。
“告?你去吧!”徐荷气笑了:“人家家大业大,请律师说两句话就能把人弄出来,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钱打官司!”
高诗文一脸严肃地走出来,把苏芒珥护在身后,看着这两个没有人性的家属:“这些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事情一出,三中就传遍了。
大家都在传苏芒珥被袁振强了的事情。
苏芒珥最后去学校的那阵子,每天都被各种人打量,那些男生女生用肮脏戏谑的目光凌迟着她。
错的不是她,可大家不知道情况,只愿意相信谣言,依旧用“被强了”“脏了”“这以后就完了”“以后没有男的会接受她吧”这样的话语伤害着她。
文化课的分数足够,之后就要去艺考集训,所以她离开了学校。
之后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被高诗文保护着。
高诗文常年活跃在志愿服务的圈子里,就刚好认识一位一直在为贫民百姓做辩护的精英女律师。
袁振没有得逞,苏芒珥没有受到最后那一层的侵犯。
但是在高诗文冲进来救人的时候,袁振因为惊吓,没忍住流了东西在苏芒珥身上,她身上的伤痕和那东西一经鉴定,袁振的犯罪事实板上钉钉。
后来官司打赢了,袁振因为故意伤人强/奸未遂锒铛入狱。
祖父也在同一时期离开了人世间。
经过这一遭,苏芒珥的性情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