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剑舔了舔被血浸湿的嘴角，笑的张扬。

“味道不错。”

嘎嘎嘎

“尽说些骚话，一边去。”

段野的心情勉强被安抚了下来，拉着厉剑走出巷外。

国外确实要开放一些，他们并不顾忌太多，当街就布置了无数的花朵当众表白。

周围围了不少人，段野和厉剑也走不动，被困在前排观看这场精心准备的表白。

段野突然开口。

“厉剑，你说家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那爱情是什么？”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跟我谈恋爱？”

厉剑轻笑，眼里的爱几乎要溢出来。

“因为我想和你有个家。”

两人都不算是有家的人，一个寄人篱下一个浮浮沉沉。

像是两块缺失一角的拼图，如今相遇，却能够恰巧拼凑在一起，组成一块完整的拼图。

段野垂着眼，睫毛颤了颤，似乎在偷偷心动。

“怎么不说话？”

厉剑牵着小疯子的手一步步逼近，眼神紧盯着小疯子的神情。

“小疯子，你好像每次只会威胁我，但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段野猛然僵住，嘴巴张张合合，却连抬眼看厉剑都不敢。

时间慢慢消耗着，厉剑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厚，随后生硬的扯了扯嘴角。

“没关系，先回去吧。”

厉剑一言不发的拉着小疯子离开了这场来自于别人的表白，一路安静的回了酒店。

氛围实在死寂，往日的时候厉剑从来不会让氛围冷下来，可今天他却没有一丝要破冰的意思。

段野蜷了蜷手指，有些无措，可他还是笨拙，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一次厉剑甚至没有打声招呼就独自去洗澡了，骚话也不复存在了，段野不适应极了。

他讨厌冷暴力。

可厉剑也不是在冷暴力，只是心被伤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调节自己的心。

这是他们从恋爱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吵架，虽然这吵架十分无声。

直到两人都躺在床上，往日的亲密无间如今也彻底撕裂开来，被子被撑的中间都漏风。

夜深人静，连月亮似乎都睡着了，但是床上两个人都睁着眼跟四个小电灯泡似的。

厉剑第一个忍不住了，开始给自己洗脑，小疯子又不懂什么是爱，就连自己都没搞明白呢，况且只要小疯子在自己身边，只对自己好不就够了吗？

有什么可置气的？最终苦的不还是自己？

就在厉剑准备开口道歉的时候小疯子比他更快的开口了。

“对不起。”

“嗯？”

“嗯嗯？”

小疯子给他道歉了？还是他这会儿睡着了做梦呢？

“你没在做梦，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得到过那种东西。”

厉剑瞬间接话。

“那现在呢？”

“现在好像知道一点了，但是我还是不清楚，但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不喜欢冷暴力，我确定的是我不愿意离开你，只想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最好我们能融为一体。”

厉剑第一次听到小疯子道歉，顿时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开始得寸进尺了。

“那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最重要的？可以说爱我了吧？”

段野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不生气了，翻了个白眼，道歉的小疯子连翻白眼在厉剑眼中都可爱无比。

“说的好听，好像你知道爱是什么似的。”

厉剑翻了个身，主动缩短了被子之间的距离，热源逐渐靠近。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大众所知的爱的话，那就重新定义属于我们自己的爱吧。”

“怎么定义？”

“你刚刚说的就算是我们之间的爱，你想我是你的，我也想你是我的，我们最好融为一体，这种感情就是我们之间的爱。”

反正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被爱着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就不用在意通俗的爱，他们重新定义爱。

即使这爱在大众眼里可能三观不正，可能不够自由。

“好。”

段野淡淡的应声，黑暗遮掩了他红透的耳朵，虽然厉剑看不见，却能从不断升高的体温感受到小疯子似乎害羞了。

“所以现在能说爱我了吗？”

段野再次一僵，这两个字也只是人类的语言之一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部分人羞于表达爱，也不是内敛，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所以对于说出爱便十分珍重。

厉剑极有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蚊子似的呓语。

“爱你。”

夜深人静的晚上，即使是很小的声音也依旧可以听的极其清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