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虽然醒不过来了,被医生判断成为植物人,但这一结果,也不敢跟外界和股东们说,只能说伤势过重,至今昏迷,现在人在自家医院,保密和安全程度比之前要高上不少,外界也没人察觉。
到了公司之后,祁远苏书,祁生慕曳,都开始忙碌起来。
祁生忙着学习公司各项事务,争取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公司从上到下的运营和各项业务,等熟悉之后,就开始试着往外拓展,帮公司谈业务谈投资,虽说是副主管的名头,却几乎从基层开始干起,每天早出晚归的。
祁远则一边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一边还要提防着赵家,紧盯城北项目,也不轻松,好在他媳妇过来,帮他一块负责城北项目,分担了不少压力。
苏书从前就在公司项目部上班,她也是副主管职位,对公司内部事务运作早已了然于胸,熟得不能再熟,她一进来,就接触公司最核心的项目,不像祁生从头学起,从基层做起。
慕曳则全盘负责夜笙能源,她写好了一份新的计划书,却不知道发给谁。
她不确定当初公公是看好霍夫曼家族哪一位继承人,对方态度又如何,这些当初公公回来都没说,只出差前顺口提了一句,却没提到具体的人和内容。
因为这个她停滞了好几天,没有任何成果,股东们冷眼看着,心里冷笑,这么个大烂摊子,弃之可惜放着无用,救也要花费大代价还不一定能够成功,她一个女人就想搞定?
私底下冷嘲不断,最初反对最厉害想让他儿子接手那位股东跟其他人笑话道:“她现在骑虎难下了,当初极力想负责这个项目,是因为alice还没提出跟我们解除合作,她还有操作的余地,现在alice解除合作,各路资方也撤资立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我看她怎么做得起来!”
“是啊,分明就是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接了也没能力去做。”
“我看祁连深醒过来,看见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成这样会再气死过去。”
“祁连深的大儿子也进了公司,二儿媳也跟着进来,现在变成两房儿子儿媳都进公司,这是要打擂台?等他们内斗起来,就有好戏看了。”
“可惜祁连深英雄一世,还是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二儿子手段太温和,过于软弱,大儿子性格是强硬,却什么都不懂,纨绔子弟一个,玩了快三十年,才想进公司?真有那么好做?”
“一群年轻人乱搞,我看盛席离破产不远了,也许我们该早做打算才好。赵总前几天还请我喝茶,你们猜猜他想做什么?”
……
慕曳在网上查了霍夫曼家族每一个人的资料,但都没有得到有用的资讯,她试图去了解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和最终从这场家族大战中获胜的几率,也试着代入公公的想法,想知道以他的眼光会选择哪一位作为合作伙伴。
这是一件极为耗费脑细胞的事情,她整整观察了五天,最终选出两个最有可能的和一个次可能的,但在这三个人中谁才是那个“合作者”没有深入接触和试探,光凭资料很难准确判断。
这五天也发生不少事情,公司每一天都像泡在火药堆里随时有爆发的可能,公司股价虽然没有像第一天第二天跌得那么厉害,但总体上还是呈下跌的趋势,如果没有一个新的机会和利好的消息,这种趋势会继续下去,不会有转变的可能性。
慕曳知道城北项目是一个长期的大项目,要想见到收益至少得两年后,在这期间,突破口就在夜笙能源上面,再不然就是有其他好消息,比如她公公醒过来,比如公司有新大项目。
前者公公醒来概率太低,指望这个不现实,后者公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尚且处于动荡期,这时候不适合再做大项目,风险大,资金不足是大问题。
前后所有都想了一遍,最终还是只有夜笙能源,解铃换需系铃人,只要将夜笙能源做起来,挽救起来,股价才有回升的可能。
慕曳决定出差,去一趟德国,亲自近距离接触一下那些人,也许能从中找出她公公选中的“最佳合作者”。
祁生和祁远同时看过去,有些惊讶:“出差?”
苏书也看过去,道:“大嫂你怀着宝宝,出差不太好吧,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慕曳道:“刚好已经三个月了,医生说已经比较稳,问题不大。如果我不去亲自看看,去亲自谈,光凭网上一些资料能做成什么事?”
祁生握住老婆的手,“曳曳我去吧,你留在国内。”
他睁着眼睛看老婆,眸光里全是认真和祈求,“你信我一次,我一定好好办。”
风云变幻
慕曳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 笑了起来,“好。”
男人突然高兴起来,一双桃花眼笑得明亮又干净, 像个孩子一样, 忽然紧紧拥住自己老婆,“曳曳我真高兴。”他连连保证说:“我一定会拿下霍夫曼,让夜笙能源重新活起来,不会让爸和你失望的。”
话是这么说,但祁远知道要拿下霍夫曼岂止是难字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