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曳看他没动,加重了语气,“过来?”
她坐在床上,姿态慵懒随意,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他却像炸了毛般,浑身不知怎么的,紧绷。
男人努力仰了仰头,居高临下问:“干嘛?”
慕曳:“给我暖床。”
祁生:“……”
好在慕曳有洁癖,上床前有洗澡的习惯,否则不会钻被窝里,人拿了睡衣就准备进去洗澡,关门前似笑非笑看着男人:“暖床,还是滚,自己选一个。”
洗浴间是磨砂玻璃状的,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朦朦胧胧暧昧横生。
祁生站在房间里,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动静,还有他老婆不知道想到什么愉快的事,轻轻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古典小调,声音轻软煞是好听,勾人。
他站了半晌,腿都麻了,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咧嘴笑了笑。
怕什么怕!
人一口气上来,大阔步坐到床上,床上的被单是慕曳后来新添置换上的,是她个人的风格。
晚霞状的油墨画图案,浓墨重彩,丝绸质地。他大手放在柔软的被子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歌声和水声。
眸光不受控制地深了深。
掌下的被子柔软,但他知道被子的主人肌肤比这白比这软上数百倍。
……
豪门浪大少
慕曳身上穿着红色真丝吊带睡裙,外面裹着同色睡袍,将皮肤衬得愈发瓷白,出来一看,狗东西已经逃了,不用想也知道,人定在隔壁。
她没回自己床上,推开门转身去隔壁。
男人正在冲凉,里面有水声。
慕曳笑了笑,回自己房间拿了口红,在唇上抹了抹,想了想在他枕头上印了口。
跟着人就往他被窝里钻,藏了起来。
卧室灯是关着的,祁生进来时有些匆忙,也忘了开灯,这会儿洗完澡出来,身上什么都没穿,松松裹着浴袍,也没开灯,直接往自己床上躺。
顺手将床头的小台灯开了,暖黄色,昏暗一片。
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肌肤触碰到一片软滑柔腻,他整个人吓坏了,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掀开被子一看。
他老婆穿着一身红色小吊带睡裙,白腻的纤臂长腿、肩颈全露在外面,在昏黄色的灯光下,美人如烟,慵懒躺在他床上,一双眼仿佛含了水雾,眉眼间却不改天生娇肆霸道,蹙着眉不满地瞪着他。
祁生:“……”
慕曳娇娇翻了个白眼,“还不盖上?”
“想冷死我呀?”
祁生:“……”
人已经傻掉了,却下意识听从她的话,将被子盖上,被窝里他老婆柔软声线带着点鼻音的嗓音传出来:“还不快滚进来?”
男人还没回过神,这会儿仍旧没动弹。
慕曳拍了拍被子,娇斥:“真想冷死我呀?还不快来给我暖暖手脚?”
“……”
等躺进被窝了。
男人才惊慌回神。
这会儿他媳妇已经把冰凉的手脚全搁在他肚子上取暖了,还霸道地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将他的大手拉过去放自己腹部,给自己暖肚子。
男人火旺,祁生尤甚,他又是刚洗了澡,身上正热乎着,慕曳舒适地喟叹一声。
早该这么做了,她天生体凉,比一般人还凉上数分,跟行走的冰块似的,不管春夏秋冬身体都凉,手脚肚子全不热乎,冬天还更难过几分。
既然身边有人形的取暖抱枕为什么不用?放着这狗东西到处逍遥自在,不是资源浪费?
祁生整个人已经傻了。像一块木雕一样,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他媳妇,手脚肚子全被占用了,他媳妇微凉柔软的肌肤无遮无挡与他贴在一起,凉的凉,热的热,他愈发燥热,将她的皮肤逐渐裹热了。
慕曳舒服得直叹息,躲在被窝里笑得愉快,“诶,你上点道行不,动动你的手,帮我揉揉肚子呀。”算一算,再有几天,她该来大姨妈了。
临时抱佛脚养养肚子,也能好上几分?
她在自己怀里这般作乱,又是抓着他大手盖自己小肚子上揉弄……用一句话来形容祁生的心情。
他要炸了,爆炸的炸。
浑身的血液逆流,一部分往脑袋上冲,一部分往下冲,身上的浴袍早已散开,什么都没穿,慕曳和他几乎零距离接触,她倒是取暖取得欢快,人形取暖机·祁大少已经快烧着了。
祁生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方才没有落荒而逃,或者……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他已经沉默了好久,等人稍微缓过来一会儿,哑着嗓子说:“你……”这是做什么?
明明不喜欢他。
慕曳命令他:“快动。”
祁生:“……动什么?”
放在小肚子上的大手被捏了捏,“这里呀!”
他下意识揉弄了下,轻轻地打着圈圈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