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加之空气中弥漫着的脂粉香气,让人不由的心中痒痒。
“嗯。”
安奇生点点头。
“那不知您老,喜欢丰满一些的,还是苗条一些的?”
老鸨子问道。
“丰满的,苗条的,都叫上来,多多益善。”
安奇生意有所指。
数月以来,南梁城他也算是很熟悉了,他没有去过的地方不多,他没有见过的人,也不多了。
若那些魔宗之人潜伏南梁城中,那么这醉月楼中,就是最有可能的了。
‘呸!没看出这老货还是个心大的王八!’
老鸨子心里啐了一口,脸上堆着笑:“那这钱,可不少哦。”
“钱吗?”
安奇生没有读心术,但也大概知晓这老鸨子心里想什么,手腕一翻,一张银票已经亮了出来。
“五百两?”
老鸨子眼前一亮。
俗话说,纹银五两可过一年,五百两纹银,省着点足够百户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
这可不是笔小钱。
“哎呀,老道爷您可真是大方。”
老鸨子心都酥了一下,有这五百两,她都想自己上了。
“满意的,银子不缺,若不满意,一两没有。”
安奇生手腕一番,收起银票。
“您就瞧好吧。”
那老鸨子咬了咬牙,将安奇生领到一间房间之中。
让他稍后,自己则出去找姑娘去了。
醉月楼六楼,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推开一扇窗户,钻了进去。
房间装饰清幽,少见的没有一丝红粉烟尘之意,一丝丝麝香飘荡在房间之中。
“噗!”
人影一落地,拉下面罩,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溅在地板上,腥臭扑鼻,麝香之味都掩盖不住。
“云东流!”
沙哑的声音满是恨意。
“师兄,你似乎伤的不轻呢。”
雕龙画凤的屏风之后,一道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
“云东流的侠王斩魔刀练的一般,万浪惊涛掌却不同凡响,一时不妨,吃了亏”
黑衣人说着,又咳出一口腥臭血液,阴鹫的脸上此时一片苍白。
屏风之后,铜镜之前,一个穿着白色软罗裙,嫣唇皓齿的娇小少女正轻珉红纸,红唇更润:
“堂堂红日法王十六徒边游,居然输给了云海天那老匹夫的弟子,师父要是知道了,或许会活活扒了你的皮呢!”
“白仙儿!”
黑衣人身子一颤,脸色难看:“若不是你非要吃那仰啸堂的饭菜,哪里会被那云东流发现我等的痕迹?老刘也不会死!如今,又来嘲讽我?”
“都说那仰啸堂的饭菜一流,不尝一尝,人家总归是有些不甘心呢。”
屏风一转,白仙儿含笑走出来。
她的身子似乎很软,步履走动间,身子摇曳,颇为好看。
纤长的睫毛轻遮了清澈眸光,她轻声道:
“这么说,你不但败给了云东流,也没能把饭菜带回来喽?”
边游的脸一抽,伸手解下腰间的袋子放在桌上,咬牙切齿:
“你要的饭菜!”
黑衣人对这个少女很是忌惮,心中分明已经极为惊怒,直面她时却也不敢多言其他。
“似乎还不错。”
少女闻了闻,微微一拂手,桌上的袋子已经好似被利刃划过般撕裂开来。
“可惜,都烂了。”
看着几道稍有些混杂的饭菜,少女食欲全消:
“师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什么样的美食,只要掺和在一起,就只要一个名字,潲水!”
“你爱吃不吃!”
边游脸皮抽搐的更厉害了。
“什么声音,这么吵闹?”
白仙儿微微皱眉,踱了几步,来到窗前,透过缝隙向下看去。
动静,似乎是从二楼传来的。
“两颊肉多,鼻大唇肥,做个下酒菜倒是可以,陪人喝酒,不行,不行!”
“膀大腰圆,倒是个做奶妈的好料,陪我喝酒,也是不行!”
“臀肥如缸,门尤嫌窄,凳子怕也坐不下!”
“四尺身高,腰围怕也有四尺上下,这肉横着长,倒也稀奇,街头卖艺,倒是能赚的比这更多!”
“下头细来上头粗,奇葩如此,倒也少见”
“哈哈哈!”
“哈哈!老道爷,你来这莫非还要找个天仙不成?”
“管她啥样,被子一蒙,还不都是一个样吗?”
“都一个样,你还来醉月楼干甚?倒不如夜黑风高潜入马场,一年下来,怕也是能省好大一笔银子!”
二楼一处敞开的包厢之外,不少客人围做一团,每每听到里间那苍老声音的一句点评就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