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我不负责。”
邵景淮不放心地再三叮嘱,注意到白以橙微微红透的脸蛋时,又改变了主意。
“要不……我还是陪你睡吧,盖着棉被纯聊天。”
“可是现在我不想了。”
白以橙傲娇地把牛奶喝完,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在床上躺下来。在闭上眼睛前,还不忘使唤邵景淮:“麻烦关灯,谢谢。”
因为台风天的关系,明明现在才是两点,可外面就像晚上六七点。邵景淮的卧室点了一盏亮堂的水晶吊灯,明晃晃的,让躺下来的白以橙觉得刺眼。
邵景淮站着想了一下,伸手去关了灯,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
感觉床有一边塌陷,白以橙顿时紧张了起来。她不敢转头看就躺在自己旁边的邵景淮,盯着那盏刚才让她觉得刺眼现在灭了的灯说:“你想干嘛?”
“给你盖被子。”邵景淮理所当然地说着,并真的给白以橙盖上了他的被子。
白以橙转头,发现他正侧躺着,手杵在枕头之上,支撑着半个脑袋。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就本能地紧张。
“盖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是我的床。”
“可是现在我躺在床上。”
“一开始不是你说的让我陪你睡觉?现在盖上被子了,可以开始聊天了。”
邵景淮就是故意的,白以橙又紧张又害羞,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邵景淮。她把自己的头埋到被子里,闷声说:“现在我不想聊天。”
“那你想做什么?”
“……”
白以橙现在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调戏邵景淮的,轮段数,邵景淮远在她之上。偏偏邵景淮还不死心地问:“怎么不回答?”
“想睡觉。”
“那我们一起睡吧。”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为什么?”
“因为你欺负人。”
听到这句话的邵景淮憋着笑,故意委屈地问:“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这样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想什么?”
一直被邵景淮追问的白以橙忍不住了,掀开被子就从床上坐起来大吼:“你再问问问问个没完,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顺势,邵景淮倾身过去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眼眸里笑意浓厚:“睡吧。”
☆、
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雨好像是消停了一点,躺在床上能隐约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磅礴。白以橙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脸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邵景淮的脸,好像还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
邵景淮还在睡,紧闭着的眼睛只留卷翘睫毛,鼻子□□。白以橙顿时睡意全无,看着他的睡颜,不自觉笑出声来。这应该不是在做梦,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如此真实,不可能只是一个梦。
任性的淋浴,白以橙没有感冒,反倒是邵景淮再次病了。
醒来后的邵景淮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鼻塞,喉咙有些干哑,头很晕。出于内疚,白以橙下床去厨房,本想给邵景淮熬一点小粥,可是翻遍了厨房和冰箱,发现邵景淮一开始说的真没有错,他的家里除了水,就是酒。
白以橙没有办法,先烧了点热水,然后回到卧室问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的邵景淮:“你饿不饿?上次吃的感冒药还有没有?”
平时很少生病的人总会病来如山倒,邵景淮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得到白以橙的声音,但却回答不出来。他闭着眼睛,没有力气睁开。
没有得到回答的白以橙在床边站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邵景淮,没有了平时高冷的气场,不再像只是站在高处睥睨的人,而是像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孩子,病了需要别人照顾。
放下手中端着的热水,白以橙开始在房间里寻寻觅觅,想找点药出来。
邵景淮的卧室一层不染,除了简单的装饰品和衣柜,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床头柜的抽屉也是空的。白以橙只好转战卧室之外,她翻了一下客厅,又在厨房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上边的橱柜里发现了几盒感冒灵冲剂。
可是这个橱柜太高了,白以橙踮脚伸手,都够不着。
正着急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轻松够到感冒灵冲剂的包装盒,然后拿下来,放到流理台上。
白以橙惊讶地回头,发现脸色有些发白的邵景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她赶紧转过来问:“你没事吧?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外面这么吵,我以为进了小偷。”邵景淮说着捏了捏自己干涩的喉咙,想咳又咳不出来。
“我在给你找感冒药。”
“为什么不问我?”
“你没回答我。”
看着白以橙有点委屈的模样,邵景淮抬手替她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这个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也许已经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