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以橙已经和傅遇津离开了。酸涩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不知不觉竟会回到这。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看到珞蔓的门开着,会看到白以橙和一个男人在拉扯。
邵景淮和白以橙各自沉默,过了一会,邵景淮转身离去。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多待下去了,否则他会被不知名的情感所控制,变得没有理性。
听到邵景淮不紧不慢离去的脚步,白以橙抓着自己的包的手指渐渐用力。她脑袋一热,转过身就追了出去。
空荡的时代大厦,中心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路灯散发着仅有的光芒。这一点光亮,像是把整个世界都染黄了,恍恍惚惚,朦朦胧胧。
“邵景淮,你站住。”
邵景淮蓦的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白以橙穿着那双磨脚的高跟鞋追出来,差一点就要站不稳。她有一点气喘,眼睛又有点红。她站在他的身后几步距离,问:“为什么那次你要视而不见?”
邵景淮没有懂白以橙的意思,唯独保持沉默。
“你这次都可以站出来,为什么那晚,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险境?”
白以橙想问他很久了,想知道他的答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不堪。因为心底还是存有希望的,所以她真的不愿意连真相都不知道,就给他判了死刑。
这个世界那么大,茫茫人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不容易,才对一个人动心。
“你想要听什么回答?”邵景淮大概能明白一点白以橙的意思,可是还是没有很清楚。
“你认为我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不管你想要什么回答,我都不会给你。白小姐,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白以橙笑了一下,在月色之中显得清冷。她说:“没错,达成共识,不再牵扯。但是刚才先打破这个共识的人,好像是邵先生。我没有要求你来多管闲事。”
邵景淮没忍住回头,白以橙的脸微微发白,没有多少血色。额头的伤还在渗血,而他现在才发现她受了伤。
心内一抽,邵景淮深深克制住自己想要关心她的想法,不留下只字片语,即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以橙留在原地,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是她想太多,还想要一个回答,实在天真。
刚才跟南熏推搡摔到的额头,这会儿痛感袭来。白以橙好像都能在口腔里尝到血腥的味道,叫她头疼作呕。她没有再叫住邵景淮,回头回到珞蔓,开灯收拾凌乱的现场。
跟珞蔓隔了一条街的街角,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树下,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倚靠在窗边。邵景淮的眉头深深皱着,烟草的味道也不足以叫他心内舒坦。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开了灯的珞蔓婚纱,他没有离去的原因并不多,大概仅仅只是因为——怕走了的南熏折返,又怕那一晚的事再次发生。
其实他多少有些庆幸,那一晚傅遇津来的及时,所幸白以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如果白以橙怎么样了,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宋敏雅。
一根烟尽,白以橙也从珞蔓出来了。
邵景淮看着她锁门,看着她走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邵景淮扔掉手上这根烟,关上车窗,发动车子紧随白以橙坐的那辆出租车而去。
白以橙坐在后座上,拿着纸巾压着自己额头的伤口,看起来很没有血色。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她,关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没事,谢谢。”
白以橙家里有备医药箱,消□□水什么的都有,况且她也不想去医院。
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真的是流年不利。已经消失这么久的南熏再次出现,他的放不下,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负担。年少时爱过的人,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美好的回忆,可惜那些回忆被后来的痛苦所取代,湮没在岁月里。
现在白以橙根本无心再去想南熏,单单一个邵景淮,就足以叫她辗转难眠了。她本来不想强人所难,可是是那次邵景淮的应约,让她相信他对她是有好感的,所以她才没有放弃。
现在好像迟了,就算是白以橙想要放弃,但头一次觉得这么难。
以前学习考试工作,从来没有觉得难,唯独邵景淮,让白以橙尝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
凌晨的房子被夜色侵袭,客厅宽大的液晶电视显示屏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画面,邵景淮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想了很久。他疑惑白以橙说的话,找人拿到了那晚她出事时的监控录像,看完才明白白以橙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在认为那辆红色跑车里的人是他,她在认为他对她视若无睹,她在误解他。
邵景淮抬手摁了遥控器,关了电视。房子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他没有开灯,好像是更习惯这种黑暗和孤独。其实他并不关心别人对他的看法,因为他人的眼光都影响不到他,可是当知道白以橙将他划为没有良心的那一类人后,他反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