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确实是邵光荣的孙女,今天,她爷爷去局里找你爸了。所以,你以后老实点,别再惹事。”她没有说刘胜利的办公室,跟家里,都被砸了的事情。到了此刻她还是心疼儿子的,不想让儿子难过。
“竟然还真是有个大官爷爷啊?怪不得了,怪不得她哥开红旗ca770,怪不得她天天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但是妈,我这打就白挨了?”
“嗯,妈妈知道你委屈,但是邵光荣现在确实不是我们家里能惹的。所以这件事就暂时算了,好不好?”
刘和平不知道家里已经被砸了,也不知道他爹已经丢死人了,只是沉浸在自己不能‘报仇’的不满中。
“儿子,就算妈求你了。”
“诶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爷爷年纪已经好大了吧?估计没几天就一命归西了,到时候我看他们还牛个啥,到时候让我爸收拾他们。”
“对,儿子,你这么想就对了,熬死他又不是难事。”
这娘俩,完全意识不到是自己的问题,研究通透之后,开心地继续住院了。
可惜,打击当然不只是砸个办公室与家。
本来刘胜利的妻子还着急让儿子出院,她好可以回去上班,但是没等儿子出院呢。上面的人事任免书就出来了,她直接被免职了,踢出了警察队伍。
是绕开了刘胜利,人事部门的直接任免,通报上面说得明明白白,她的招聘过程,违法组织上的程序。
这个消息,在刘家与她的娘家,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质疑,这是刘胜利要出什么事了?先拿她开刀了。
夫妻两个自然知道,但是别人问起都说不知道。他们在赌,尤其是李胜利在赌,赌邵光荣可以消气,祭出了妻子,希望他可以不再针对自己。
在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刘和平出院了,在家里住了几天,然后重新上学。
陈默在班里,再一次见到刘和平。自习课的时候,她偷偷派出一只小苍蝇,检查了一下刘和平的身体。曾经轻微脑震荡,现在好了一些,但是没完全好呢。
二哥那几下果然是下了狠手了,竟然真的脑震荡了。
好奇心被满足之后,她再也没有给刘和平哪怕一个眼神。
几天之后的一个课间,刘和平把自己的水杯递给刘海洋,“诶,给我打点热水去。”
“你自己没手啊?使唤谁呢?”
“嘿?你跟谁俩呢?翅膀硬了是吧?”
“你够了啊,刘和平,你搁我这里装逼装了多久了,没完没了是吧?自己喝水不会自己打啊?”
“妈的,不是你以前虚着我的时候了?你以前那哈巴狗嘴脸呢?”
刘海洋一下子被说到了痛处,以前跟在刘和平身边当狗腿子的日子,是他一次也不想再被提起的。这一瞬间,他意识到,如果想让同学们忘记他的黑历史,最好的办法就是创造一个新的历史!
想到这里,他把举到自己面前的水杯猛地打掉。
水杯滚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与地面的摩擦声。
“刘海洋!你他妈的活腻了!”
刘海洋二话不说,直接开干,与刘和平扭打在一起。
两个人,都是细狗,打得你来我往的,谁也ko不了谁。
“你少跟我嘚瑟,我爸说了,你爸已经完蛋了!”
立棍的折了
两个男生滚打在一起,附近的学生都遭殃了,书桌上的书本随着两个男生的打斗,都掉落到了地上。
陈默拖着腮,看着他们打架。
打架的很适合,刘海洋的嘴里也没闲着。他受刘和平的压迫太久了,此刻恨不得把刘和平家里的老底都抖出来,让他在所有同学面前丢脸,看他以后还怎么在班里,在学校里嘚瑟!
陈默听得津津有味,邵爷爷跟二哥都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些事。此刻,从刘海洋的嘴里,她才知道,刘和平家里发生的变故。他爸办公室被三军车的人一通砸,他妈工作没有了,他爸现在也面临着审查,据说是直接由最高人民检查署的人,带了一些人,直接从他卧室床后面的墙里面,搜除了好多账款。
一摞摞塑封的,崭新的十元纸钞,摞满了墙内的空间。
“你说!你爸妈天天靠着那么多贪污来的钱睡觉,他怎么睡得着!”刘海洋一边躲避刘和平的拳头,一边继续激怒他。
“我告诉你!你爸贪污了这么这么多,他肯定要挨枪子了!砰!一枪下去!脑袋开花!”
砰!这一声砰,是一堆书砸在刘海洋脑袋上的声音,刚刚那句话彻底激怒了刘和平。
然后,是越发激烈的打斗。
终于有学生去喊班主任老师了。
陈默从桌膛里面拿出帽子与围脖,扣上毛线帽,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自己围围脖。
她绕过战场,其他同学都在卖呆儿,等老师来,她只想逃离那吵闹的环境。
高中了,他们真的不是她以为的小孩子了,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