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曾有幸见识过韩大人在射箭场上一展身手,明日可要比试一番,看谁打的猎物多?”
韩榆转眸看向不惑之年的府尹,慎重思考这样算不算欺负人。
“不止你我二人,下官打算再拉几个人,人多热闹,比试起来也更有趣。”府尹跃跃欲试,“韩大人以为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当然可以,韩某这边也有几个人,届时会一同参加。”
光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得多拉几个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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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府尹抚掌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官先行一步,争取凑个整。”
韩榆勾唇:“袁大人慢走。”
“说什么呢?”满脸笑眯眯,看得席乐安都好奇了,“你还有水吗?我水囊里喝完了,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
韩榆解下马鞍上的水囊,隔空丢过去:“再坚持一下,顶多半个时辰就到了。”
席乐安嗯嗯啊啊应着,没敢多喝,只抿两口润润嗓子,就还给韩榆了。
韩榆又问韩松和沈华灿:“你们呢?还有水吗?”
两人异口同声:“还剩一些。”
韩榆不再问,向前赶路。
傍晚时分,一行人抵达皇家猎场。
赶了大半天的路,风吹日晒,大家都有些累了,用完饭倒头就睡。
翌日,众人在猎场集合。
永庆帝携戴皇后和梅贵妃出场,走到最前方,射出第一弓,
高声宣布:“秋猎开始!”
鼓声齐鸣。
戴皇后和梅贵妃两人脸上挂着笑,前者浮于表面,只一眼就看出虚假,后者倒是真心实意,可惜笑得再怎么灿烂,也没换得永庆帝的一个回眸。
看着远处的天家夫妻,韩榆脑海中浮现“貌神合离”四个字。
“都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让朕好好看看大越男儿的英姿!”
“是,父皇/陛下!”
五位王爷首当其冲,策马飞驰出去。
宸王将四个兄弟远远甩在身后,霎时没了踪影。
他和康王还在孝期,永庆帝不忍他二人留守京中,就一起带来了。
见宸王一马当先,永庆帝引以为豪,扬声道:“此子肖朕!”
戴皇后倏然沉下脸,梅贵妃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永庆帝似无所觉,与臣子大肆褒赞宸王。
韩榆眼神掠过公主所在的区域,扬起马鞭,随韩松、袁府尹等人进入林子。
和韩榆一同比试的有三十余人,彩头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
韩榆见之欣喜,觉得和越含玉十分相配。
虽不能戴出来招摇过市,摆在梳妆台上也是极好的,看一眼便可愉悦身心。
“咻——”
箭矢射出,正中野兔的后腿。
“韩大人好箭法!”袁府尹远远瞧见,当即拍手叫好,捋了把胡须说,“我也要加把劲儿了,到最后可不能输得太难看。”
众人开怀大笑,不甘示弱地拉弓搭箭,瞄准自己的猎物,将箭射了出去。
韩榆莞尔一笑,
把野兔挂到马上,策马向前,继续物色下一个猎物。
很快,韩榆发现有一只獐子藏身草丛,似在栖息。
韩榆长臂舒展,从箭袋取出一支箭,搭上弓弦。
利箭疾飞,眼看就要射中獐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从左边飞出。
“铿——”
两箭相撞,发出激烈而又清脆的声响。
韩榆的箭偏移方向,扎进树干里,箭尾震颤。
獐子受惊,四蹄并用地窜了出去。
拉动弓弦的手指收紧,韩榆转眸望去,看到一张嚣张又讨嫌的脸。
韩榆翻身下马:“微臣参见王爷。”
安王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人:“韩榆,你吓走了本王的猎物。”
韩榆:“微臣不知那是王爷的猎物,擅自惊动了它,还请王爷恕罪。”
原以为韩榆会嘴硬狡辩,结果上来就认错,安王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极了。
可他要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韩榆,眼珠微微一转,计上心头。
“韩榆,你可愿与本王比试一二?”
韩榆当然不愿意,缺心眼是会传染的,他才不要。
“微臣只略通骑射,不敢和王爷一争高低。”
曾亲眼目睹韩榆一口气射穿好几个靶子,把箭钉进墙里的安王:“”
无语凝噎后,安王冷笑:“畏首畏尾,真不知父皇看中你什么了。”
看中我有利用价值呗。
韩榆腹诽,面上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可把安王恶心坏了。
“走!”
目送安王及其护卫
远去,韩榆施施然翻身上马。
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