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官才算是为朝廷培养了一员栋梁之才!”
而陈铭听着这话,不由心中暗凛想不到,姚璟对何瑾的评价如此之高!原来在他心里,已不局限将何瑾当弟子、智囊、帮手,而是还当成了未来的期望!
不过,看着姚璟目露希冀的憧憬模样,陈铭心中还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东翁,老夫接触那小子比你时间长,你恐怕太异想天开了。这小子要是能放弃贪财好色,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升起!
事实上,陈铭猜得一点都没错。
当亲随将姚璟的意思传到何瑾耳朵里时,他并没有欣喜万分,而是龇牙咧嘴地说道“什么?以我长时间没找到名师的理由,要我上午来衙门办公,下午去州学旁听?一天时间安排得这么满,我还怎么去捞钱,怎么去勾搭秀儿?”
何瑾当然知道姚璟是在为他好,毕竟读书就可以考取功名。有了功名后就可以当官儿,可以大大地捞钱捞美女。
可问题是,现在眼下就有钱和美女等自己先把这一网子搂尽了,再求进一步的提升不好吗?
一瘸一拐往衙门外走去的何瑾,满背影都是悲伤和郁闷。就连自己很牛气的事实,也不能让他高兴半分了。
可刚走到衙门口儿,就看到老耿头儿鬼鬼祟祟地在张望。何瑾眼珠子一转,登时就屁颠颠儿地跑了过去“耿叔,是来找我的吧?”
“嗯。”老耿头儿点头。
“找我是因为刘不同的事儿吧?”
“嗯。”老耿头又点头。
“这事儿多好啊!咱来钱儿了,你知道不?”
这一下,不等老耿头儿点头,何瑾自己就连连点头起来了嗯嗯,有钱儿来了!阳光还是很灿烂,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
老耿头儿却傻眼了“何令史哦,何司刑,那刘不同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案子未有准信儿前,谁敢就断定他咸鱼不能翻身了?”
“而且他手段毒辣阴狠、人脉广博,老夫是打不得、骂不得,招惹不起这尊大神啊。”
“哼,人供物证俱在,怕他个鸟!”
何瑾却心知肚明,替老耿头儿鼓劲儿道“至于说案子没有准信儿的这期间,我还巴不得时间能长点呢。只有这样,咱才能多捞点钱儿不是?”
“怎,怎生个捞法儿?”
“你别打也别骂,就好生伺候着。只不过,好生伺候也有代价,就是住豪华间的收费,以及其他外卖娱乐活动,可着劲儿地敲呗!争取等明年刑部的批奏下来前,咱把他的油水儿全榨干!”
一想到刘不同那不义的万贯家财,他双眼就唰唰冒光“放心,什么黑锅你都往我头上扣。反正富贵险中求,我跟他已不死不休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他一回!”
“刀笔小吏的时候,我都能收拾他,不信明年秋日的时候,他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何瑾嘿嘿笑着,随即望向老耿头儿的目光,就有些凛冽了“不过,风险我都担了,那收益,你懂的”
“何司刑放心,你九我一,敢从您手里多拿一文,你敲断我的腿!”
“对了,还有那个汪卯明,你也要好生的照顾”
“何司刑放心,小人都懂的”
这一下,何瑾不由笑得更甜了嗯,权势真是个好东西。看来,还是要去读书啊只有多读书考科举,才能更容易、更大胆地放手去贪呀!
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里的亲随,回去自然告知了姚璟。
于是,签押房里,陡然传出了姚璟的一声怒吼“狗才!混账东西本官现在非但看见,就是想起他都上火!明日,让他明日就滚去州学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