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还太早了。

如果未来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时候再去烦恼以及——痛苦吧。

凌彦很快就放下了魅的问题，因为目前的局面还不能让他放松下来。

他同慕渊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空间里的所有人离开了慕渊的空间。

刚刚迟闻给凌彦发了威信过来，他们在前往沉香华庭总部大楼的路上就遇到了大批被控制的双目变白的普通居民。

而这些居民已经不再普通，他们的身体都多多少少发生了变化，甚至有的头发花白的老年人都健步如飞，手中的拐杖已经变成了他们攻击人的武器。

等迟闻他们到了沉香华庭同幻夜帮的光头等人汇合的时候，那些被控制的民众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就像是他们知道谁没有被控制似得，下手稳准狠。

因为这些是活人，迟闻他们虽然配了枪也不能随便攻击，毕竟他们面对的只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被控制了人而已。

离开慕渊的空间以后，凌彦立刻从曼妙仁升的仓库中出来，他放出了魅，让它去协助迟闻，想办法拖住楼外的那些被控制的民众。

凌彦则再次回到了沉香华庭的秘密夹层中，将恢复了理智的曼妙仁升的实验人员以及沉香华庭大楼内的工作人员都从空间内放了出来。

在之前关押着蒋荣的曼妙仁升e20实验室的隔壁e21实验室，他发现了昏迷着的孙兵以及冯正。

想来这两个人之前是被慕远弄晕的，凌彦在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像打火机一样的东西，放在冯正的耳边，按下了开关，一连串振动波将冯正唤醒。

冯正恢复了神志看到了凌彦，忽然充满警惕的向后逃去，赶紧去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随后他脸色一变：

“不见了！水晶花瓣呢？是你抢走的么？”

凌彦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开口问道：“陈庭在哪？”

冯正闭口不答，凌彦说道：“你可以看看窗外，现在半个秋叶市的普通市民，全部被你研制出来的那种毒药控制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就告诉我，陈庭在哪，以及，如何让这些人解除控制。”

冯正跌跌撞撞的从地上起身，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从37层往下看去，地面的人群如聚集在食物周边的蚂蚁。

“我研制的并不是毒药，我……我是被逼的……”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就告诉我怎么解毒。”

冯正望着地面的人发呆，沉默了良久，他才幽幽开口：“你应该已经得到异形花瓣了，将他们都找出来吧，只有水晶大陆的宝物，才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凌彦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会对冯正说这番话，是因为他在同魅共享记忆的时候，了解了冯正的为人，就算冯正之前确实做过错事，但最起码，他还是有良知的。

就凭当时的冯正曾经劝解过孙兵，让他不要害人。

至于为何凌彦要问冯正解毒的办法，是因为就在刚刚，凌彦在慕渊的空间，合紫金葫芦和琥珀权杖两件宝物之力，将慕远抓进去的被控制的人全部净化以后，他评估了他耗费的精力与他自己的实力，他就知道，这个办法不可取。

凭他一个人，要想净化秋叶市半数市民，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开始既然是冯正研制的试剂让这些人中了毒，那么就看看冯正这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还好，冯正给出的答案，同凌彦想的不谋而合。

在思考着如何为这些人“解毒”的过程中，聪明的凌彦回想起了在《至肉王朝》那部书的最后，他和慕渊同乌雄进行最后决战时，利用紫金葫芦的力量净化了那些兽化者和兽化怪。

由水晶大陆的宝物——水晶花熠风铃制造出来的问题，理应由它来解决才对。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十分明确了。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找到陈庭，将陈庭手中的那最后一片异形花瓣抢回来。

五片花瓣加他空间里的那枚水晶吊坠，应该就可以组成完整的风铃。

到时候，或许可以让这些被控制的人找回自我，摆脱控制，清除毒素。

“陈庭在哪？”凌彦再次询问。

见冯正仍然犹豫，凌彦伸出手，指着身后的那些被净化过的人，他们的身体都极其虚弱，原本暴涨的肌肉，拉长的筋骨都在瞬间萎缩，看面相像是老了十几岁。

其中最严重的便是李小雪，她已经形同枯槁。

“看见了么，一个花季少女，因为你们丧尽天良的实验，就算我净化了她体内的毒素，她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但她仍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你是个科学家，你看到这样的实验成果，你的良心不会疼么？”

冯正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李小雪，李小雪的皮肤松弛，牙齿脱落，头发也快掉光了，看上去如同一位耄耋老人。

冯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陈总……他在曼妙仁升的秘密研发基地，但是，不可能的，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