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边长天也有着他自己的小秘密,每当下雨的时候,他总是会静静地站在窗户前,像张毯子一样的贴在玻璃上,微翠的眼睛喜悦且沉醉的看着外面,似乎很想出去,任凭研究员怎么叫他,他都不愿意回屋。有时,甚至会有研究员心软地想放他出去,但他总会轻轻地摇头拒绝,不让自己的污染对外界造成影响。
那颗绿色的珠子似乎是边长天的一部分,也或许就是边长天,江柳色这样荒诞的想着。
“哇!”男人突然鼓掌,乐不可支,“不愧是我们的江大博士,这么快就发现了呀。”
江柳色瞳孔一缩,“这些珠子真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小绿毯子可真难缠啊,死死的扒着我的腿不让我走,他一直在哭啊,哭着让我放了你,啊对,瞧我,我们的江大博士在问这些珠子呢,这些珠子啊,这些珠子都是……我偏就不告诉你,哈哈,随便你怎么去想。”男人恶劣的笑着,玩味儿的抛着手中的珠子,他突然挥手,一道风刃飞向江柳色,江柳色急忙躲闪。
地刺、火焰、藤蔓,层出不穷的招式对着江柳色围追堵截,却总是在他即将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轻轻放过,像是在戏耍他一般。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这么多异能的,嘻嘻……”男人轻轻弹了弹手指,一张绿色的菌膜突然出现在江柳色身前,将他半个身子包裹住,这……这分明便是边长天能力的一部分。
江柳色挣扎不开,扭头死死的盯着男人,“那些珠子是他们能力或者特性的一部分,也或许是全部,你吸收了他们的能力?”
“嗯哼,猜的没错。”
江柳色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变态?反人类?或者想独树一帜?总不能是有个煞笔反派梦?”
男人额上青筋一跳,似乎有些恼怒,他扬手狠狠甩了江柳色一巴掌,“还不是因为你,什么狗屁麦氏基因法,你知道吗,因为你我之前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死,多么的煎熬,多么的无助啊,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我们归到了异种里面,还将我们……没想到吧,有一天神眷顾了我,我成为了伟大的眷属,我拥有了取之不竭的力量,啊,这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谢……”男人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抬高下巴,微微垂眸,眼神在江柳色青肿的脸逡巡,“算了,还是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快气疯了?”
江柳色:“滚你妈的!”
男人冷哼一声,挥手,眼中蹦出森冷的杀意。
“啊!”
仓库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声。
男人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滴落,染红了他的手。他的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江柳色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已经做好惨叫的准备了,没想到是男人先惨叫了起来。
突然,一道白影快速地扑向男人,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在男人身上,每一次动手都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在一旁的江柳色看到这一幕,满脸的诧异,他焦急的呼唤了一声:“雪姬?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离开这里!”雪姬长长的耳朵弹了弹,却并没有听从他的指挥,继续对男人发动攻击,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一只暴躁的‘兔子’。
一开始,男人处于被动状态,因为雪姬的攻击出其不意。但当男人反应过来后,他开始用各种攻击手段反击雪姬,暗处传来波动,一些胆小的实验体躲在狭小的缝隙里,不时的出手阻挡着男人的攻击,它们似乎都是雪姬带来的,有了它们的帮助男人有些捉襟见肘。
男人用力撕扯身上的雪姬,雪姬死死缠着他,狠狠的地咬着他的脸,疯狂抓挠着的他身体,试图制服他。鲜血,碎肉,毛发,洒落一地,血迹斑斑的地面见证了这场惨烈的战斗。
“雪姬!”江柳色被绿膜菌捆绑的动弹不得半点,眼睁睁的看着雪姬的眼球被戳破,一条胳膊被扯下来,仅连着一点皮肉的小腿无力的晃动着,这场战斗激烈而残忍,充满了暴力和痛苦。
土刺嶙峋,怪石林立,风啸火灼,突然地动山摇,楼板坍塌,漫天的灰尘中江柳色被一个鳄龟畸变体护在身下,它的身躯异常坚硬,像一个移动的堡垒,为江柳色挡住了楼板的重压。
等到救援人员敲碎外围拦路的巨石赶到的时候,现场的惨状令他们倒吸一口冷气。谢正和副官小心翼翼的将江柳色从碎裂的龟壳下拖出来,撑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的龟壳在他出去的那一瞬间碎了一地,血肉模糊,江柳色头晕目眩,眼睛酸涩刺痛。
血迹斑斑的地面上,一男一女无力的躺着,他们的身躯已经不再是完整的,破烂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揉碎的破烂娃娃。
雪姬头顶只剩下半只血淋淋的兔耳朵,毛发虬结,她无力地转动着头,双眼空洞地看着江柳色的方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江柳色急忙低下头,试图抓住雪姬的手,但是她的手就像是一滩烂泥,抓住,滑落,再抓住,再滑落,江柳色颤抖着手捧着。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