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先一步回到家,白青枫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尤离失望的站在床边,而床上空无一物,只被褥上沾了些微微粘稠的液体。
“哼,让它跑了,别让我再看到它。”
白青枫将脏的被罩扯下来,“跑了就跑了,畸变种本来就具有不确定性。”
尤离突然想起了什么,“啊,我也许知道它去了哪里,我去抓他。”
白青枫忙将人抓住,“我有些头晕。”
尤离急忙来扶他,白青枫顺势抱着他靠坐在床上。
尤离一脸焦急:“你怎么样,很难受吗,我们去找席医生。”
“唔……你亲我一下我说不定就好了。”
“你确定?”尤离十分怀疑。
“嗯。”白青枫虚弱点头。
“好吧。”尤离捧着白青枫的脸,这里亲亲,那里亲亲,每亲一下都要问一次好没好,白青枫一会儿说好了,一会儿又不大好了,哄的尤离只能卖力的亲。
“你是不是在骗我?”亲的有些气喘吁吁,尤离偏头问道。
“没有,继续。”
“……好吧,等我歇一会儿。”
白青枫敛眉浅笑。
袁争和寇屹然虽然都属于第八队,但是两人分管不同,营地也在不同的地方,平时袁争多管理第八区的一些杂务,军务和政务由寇屹然说了算。
第八队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来自第二基地,这样的安排就会出现一个很典型的现象——抱团,刚开始袁争本想搞好关系,慢慢的融入进去,但是没想到第二基地的人很排外,渐渐的袁争也不费这个劲儿了,带着一帮兄弟扎营在第八区的西侧。
袁争带着亚赛德先回了一趟西营,这里一切正常,分工有序,袁争稍微处理了两件较为棘手的问题之后带着亚赛德直奔东营。
也太奇怪了。
虽然最近北麓较为平和,但是也不是和平时代啊,不可能连个站岗人员都不安排的。整个东营静悄悄的,袁争和亚赛德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空荡荡的大门竟好像巨兽的嘴,一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
袁争将亚赛德推到身后,拨通通讯器,还是和当初刚来北麓那时一样,通讯器的信号并不太好,虽然每个区都设立了信号增幅器,但是仍旧只能拨打短途电讯,而且信号时好时坏。
……
西营今日当值的是王胜利,他正在分解刚刚猎获的畸变种,埋在衣服堆里面的通讯器滋滋响了几声。
[滋……老王,带一队兄弟……滋滋……全副武……小心……陈瘦呢,滋滋……让他……]
王胜利甩了甩手上的血,拿起通讯器只听到通讯器里面最后一句话。
“喂?头?……头儿刚才在说什么,都听到了吗?”王胜利询问队友。
大家摇头,一士兵道:“好像是在找陈瘦,我去喊他。”
王胜利道:“好,头儿去了东营,让他去东营找头儿。诶张儿,你再给头儿回拨一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好。”张忠乐擦了擦通讯器上的血,回拨。
[嘟嘟嘟……嘟嘟嘟……]
一阵忙音。
张忠乐拍了拍通讯器,说道:“没人接。”
王胜利又拿起剔刀,继续刚才的工作,说道:“你带几个兄弟一会儿跟着陈瘦一起去东营转一圈。别耽误了头儿的事。”
“没问题。”
……
袁争收了通讯器,道:“我先去里面看看,你在外面等我,等我那些兄弟们来了你再一起进去。”
亚赛德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我和你一起,我的射击成绩很好,不会儿拖你后腿的。”
见他态度坚决,袁争道:“……那行,跟在我身后,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开枪。”
“知道。”亚赛德将平光眼镜收起来。
两人拿出枪小心翼翼的向营地内部走去。
大门到营房之间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上空无一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营地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亚赛德嗅觉比较敏锐,难受的捂着鼻子。
绕过两排营房,后面又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此时躺着许多的人,这些人每个人抱着一个水壶,拼命的往嘴里灌,肚子高高耸着,嘴里仍旧在呻吟着口渴,不时就有两人抢夺水资源而大打出手。
袁争两人诧异的看着这个场景。
“喂,你没事吧?”袁争抓了最近的一个人,摇晃了他一下。
这人被摇的肚子滚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破裂开来,他痛苦的呻吟一声,仍旧拼命往嘴里灌着水,他们的皮肤水亮水亮的,阳光下有种吹弹可破的脆弱感,仔细一看似乎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下面鼓动。
亚赛德提醒他小心,见问不出什么,袁争将人放下,快步往主营走去。
寇屹然,很久很久之前因一个任务两人短暂的合作过,他是一个正直且坚守原则的人,那会他冷静睿智,思路清晰,不算很帅却很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有